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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姿一時忘了掙扎。
清月正好走到了牆邊,拿手在牆面上詭異而有序地『摸』了幾個地方,原本懸掛著字畫的牆面忽地開啟,『露』出了一扇門來。
少女驚了個呆,清月則是沒半點猶豫地把人給帶了進去。
一個輕微的哐當聲,牆面被掩上,完好如初。
沈容看著二人消失在牆面後,一面不慌不忙地整了整儀容,一面透過捅破的窗紙往外看了一眼,搶在眾人再次撞門之前開啟了門。
一群侍衛果不其然摔進了屋裡。
待看到站在門邊那條身影時,登時面面相覷。
……丞相好端端的政事堂不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外面呼啦啦的一大圈人,亦是看到了從門內走出來的頃長男子。
男子面容如玉,端的是一副好相貌。唇紅齒白的,那雙深邃如湖潭的眸子尤為出彩。
一臉陰鬱的君王亦是看到了他,面上的神『色』陡地一變,“沈愛卿?”
沈容從從容容走到他跟前來,正正經經行了個君臣之禮後,才慢條斯理開了口,“皇上怎麼會在這裡?微臣在裡頭辦公,著實不知外面都發生了什麼,還請皇上您到裡頭坐著說話。”
天子目光沉沉,飛快地把兩側的嬪妃及宮人都過了一眼,便沉默著往裡走。
皇后憂心忡忡,一心想知道之前四公主所說的那些是真是假,自是跟在一旁;羅貴妃原本十分得意,冷不防看到丞相從裡頭走了出來,大駭。
面上明明暗暗的,迫切希望知道又鬧出了什麼么蛾子,亦步亦趨地隨著進了屋。
幾人上了座,自是把屋裡的周遭都給看了好幾回。
皇后輕撥出了一口氣,羅貴妃卻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忍不住問出口,“這屋裡是否只有丞相您一人?”一面說,一面注意到了案臺上大堆大堆的摺子,又儀態得體地問,“丞相這是做什麼?怎麼把摺子都搬這裡來了?”
饒是她在後宮混跡多年了,面對著跟前的情況也都糊塗了。
她的人明明十分確定那賤人是進了這扇門的,如今哪去了?人消失不見也罷了,怎麼還有個大丞相在?
羅貴妃的面上多了一抹凝重,凌厲的眼神往門口的方向那麼一瞥。
為首的兩名嬤嬤眼神躲閃,忙低下頭來。
她們著實也說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也知道政事堂這邊三不五時便會有刺客,微臣便想著換個地兒避一避,才好專心處理公事。正好這處庭院挨著政事堂,又是一處閒置之地,便覺得很是適合。微臣已經搬過來一陣時日了,還真是挺有效果的,過了一段清心愜意的日子;倒是沒想到,今個兒被鬧了這麼一回。”沈容溫言溫語,很是好脾氣的模樣,他頓了一頓,似是不經意開口道,“今夜動靜還挺大的,估『摸』著微臣換地方辦公的事要被宣揚出去了,看來享不了清福了。”
天子臉『色』很難看,羅貴妃則是強顏歡笑。
四公主這會兒嚇得瑟瑟發抖,自是聽出了丞相話中之意。
丞相面上雖帶著笑,說得也很委婉,可意思卻很直白——你們今夜這一闖,不僅打擾到了我辦公,也害我暴『露』了。
她到底沒見過什麼世面,掙扎了許久才狠下心答應與貴妃娘娘合作,沒想到第一次就栽了。
把當朝第一大權臣給得罪了!
顧婷宛跪在地上,垂著頭,壓抑地哭出聲來。
沈大丞相見了,還溫聲安慰她,“這是四公主吧?微臣方才似乎聽到有人如此稱呼您。”顧婷宛霍地睜大雙眸,眸底還泛著淚,卻聽得那容顏豔絕的大丞相繼續道,“公主哭什麼?是不是微臣哪裡說錯話了?您但說無妨,微臣也可以跟您賠個不是。”
當朝四公主又給嚇哭了。
丞相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是她這種不起眼不受寵的公主,就是當今天子也就是她的父皇,面對這種風雲人物,怕也是要敬上三分。
還跟她賠不是?她哪裡受得起!
天子看著底下嚶嚶哭泣的少女,皺起眉頭來,也不願糾結於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上,以一句沈愛卿誤會了一言蔽之。
沈容笑著坐了下。
回頭瞅著屋裡的大架勢,又主動起了話題,“……按理說這等時辰了,皇上及各宮娘娘應該已經睡下了才是,怎地都到這裡來了?”
他面『色』沉穩,波瀾不驚地稍稍抬了眼集在門口處的宮人,才接著把後頭的話給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