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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難看,可這些人一看便不好惹,他們也不敢得罪。
無奈之下,一個小廝只得引著馮易等人繼續朝裡面走去。
閒廊青幽,蜿蜒曲折。
進入這醉翼苑裡面才發現,原來此處的面積並不如何小,而且環境也很是別緻。
“柳陰直。煙裡絲絲弄碧。
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
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
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
望人在天北。
悽惻。恨堆積。
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
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
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正行間,一道玉圓珠潤、洋洋盈耳的歌聲和著琵琶的錚鳴脆響卻是忽然傳來。
這歌聲乍一聽有些傷憶前塵的悲苦,但仔細聽來,卻又有些輕快婉轉,或許這便是哀而不怨吧……
李師師臉蒙面紗,最後一字餘音落下,撫在弦上的玉手亦是緩緩垂下。
“斜陽冉冉春無極,朔風迢迢秋正興。
好詞,好曲,好歌聲!
師師姑娘如此念著風某的名諱,可是心中甚為想念啊?哈哈哈……”
正在此時,一道大笑聲卻是忽然從門外傳來。
屋內正沉心回味那一曲風采的十幾個文人士子頓時大怒,如此雅靜之氛圍,竟是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莽漢瞬間毀於一旦!
李師師亦是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喜此人後面的話語。
不過當那人的身形出現在屋內時,卻是瞬間一愣。
“怎麼,師師姑娘邀在下前來,莫不成連一席座位都不肯給予?”
馮易微微一笑,看著身姿窈窕、嬌軀曼妙的李師師玩味道。
李師師回過神來,急忙從凳子上起身笑著回應道:
“風將軍言重了,風將軍肯前來赴會,乃是奴家的榮幸,奴家又豈敢怠慢。
碧環,快招待風將軍入座。”
旁邊侍立的一個丫鬟聞聲急忙指引著馮易入席。
馮易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名丫鬟,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丫鬟竟還是一個有著六階實力的護衛。
抬眼觀瞧了一下另外三個丫鬟,卻是發現這三女竟也有著五階的實力。
馮易不由一陣納悶,想不明白李師師何來的這般護衛。
待得馮易落座,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便略有些急切的朝著李師師笑道:
“師師姑娘,在下近日新作一首小詩,今日便與師師姑娘以及諸位同道一併品味吧。”
李師師莞爾笑道:“劉大才子請誦,師師自與諸位賢才一併靜聽。”
青年清了清嗓子,繼而起身左手背後、右手虛置於胸前聲情並茂的吟誦道: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月闌珊。
闌珊靜夜赴詩會,詩同闌珊歌更婉。”
場面先是數息的寂靜,繼而一片讚歎聲接連響起。
“好詩!當真好詩!
雖以打油之式而作,卻獨有一股幽靜別緻之美!”
“前兩句明明透出一副不甘的寂寥意象,可後兩句卻是忽然畫風一轉,使得詩境大變。
以不甘引心甘,以悲苦引輕快。
妙!當真妙哉!”
……
李師師微微一笑,而後卻是忽然看向淡笑的馮易出聲問道:“不知風將軍如何評價此詩?”
馮易笑道:
“的確好詩,尤其是最後一句‘詩同闌珊歌更婉’,不僅暗喻今夜之詩會如同幽月般清明,更是道出了師師姑娘歌聲之婉轉清脆。”
一眾才子原本對於馮易之前的話語心中很是不忿,不過聽馮易如此認可,卻盡皆臉色一陣舒緩。
然而,馮易後面的話卻是使得眾人臉色一變,尤其是那個姓劉的青年,更是神色難看不已。
“不過,這位劉大才子好像弄錯了兩件事。
其一,今夜的雲層很厚,根本看不到月光,你這首詩用在今夜卻是有些不應景吧?
其二,‘闌珊’一詞是淒涼、凋零之意,前三句都符合其意象,可再用在本意非此的第四句上,卻是有些苦樂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