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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來一直認真傾聽著,心裡倒是釋然,這一趟來城,來的太好了,收穫多多,真相大白也好,雖然那個時候自己早有所察覺,可是芳芳一直矇在鼓裡。
武老闆笑著說道:“吃菜,見怪不怪,過去就讓它過去了,吃一塹長一智。”
飯桌上武老闆疑惑詢問武童,是怎麼認識阿來的,阿來機智回答一口咬定,就是在醫院認識的,
阿來滿意的點點頭,見滿滿豐盛的一桌子菜,十分愧疚,自己只是送了一根三節棍,給了武童,讓武老闆太破費了,真不好意思,誇獎店裡的面具做得太精緻了。
武老闆侃侃而談,自己原來是美術學院畢業的,開始製作面具只是偶然,哄著武童,玩耍開心,不想後來產生了經濟效益,一發不可收拾,做上癮了,因為開始面具消費者都是小屁孩,所以生意不景氣,現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城市化裝舞會也興起了,隨著收藏熱也升溫,購買的人群也增加了,自己的生意現在是越做越紅火。
芳芳提到行業競爭的時候。
武老闆得意談到,這一個面具店幾乎所有的產品,都是自己創作的,在這個城市裡,他的創作獨一無二的。
阿來羨慕連連稱讚,武老闆沉重說道:“都是為了生存,沒有一門經典的絕活,生活是很難有質量的。”
芳芳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達而文進化論,生存競爭,遺傳和變異,適者生存,阿來你明白這個道理了嗎?”
阿來白了芳芳一眼,知道芳芳的意思,萬變不離其宗,總是強化自己學習考大學,出人頭地的事。
阿來問起武童的母親時,武老闆一時間尷尬,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武童氣憤得說道:“她良心壞了,跟別的男人跑了,不要我們了。”
武老闆怫然作色道:“小童不要用這樣口氣說你母親,不管怎麼樣,記住她是母親,還不是因為我沒用,賺不到大錢嗎?”
武老闆一時間陷入痛苦的回憶,百感交集:
當時剛剛畢業,沒有什麼生活來源,靠製作面具小玩意,生活拮据,長時間萎靡不振頹廢,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老婆無事生非找差,和武老闆大吵大鬧,離家出走一去不回頭,再也沒有回來。
當有一天,店門口停下一輛小汽車,從車裡走出來的她,卻領著一個刁著香菸的中年男人,進了屋內,老婆拿著離婚證,放在武老闆面前,武老闆一下子明白,好像大徹大悟一般,痛苦得簽上名。
當中年男子手挽著老婆手,大搖大擺走向汽車得一瞬間,小武童發瘋得奔跑到母親的跟前,拉著母親的手,跪下來哭喊著,求母親留下來。
小汽車按了一下喇叭,母親木然得掰開武童的小手,鑽進小汽車,小汽車緩緩地發動了。
武童在後面追趕著,奔跑著,跌倒在地,滿臉血腥,武老闆看著漸行漸遠汽車,痛不欲生拉起小武童說道:“小童,你是男人嗎?”
武童眼睛充滿的仇恨吼道:“是!是!……”
從此以後,武童小小心靈,滿腦子都是練功,他一定要把那個帶走他母親的男人打倒,把母親搶回來。
芳芳一直不敢插話。
阿來沉默中問道:“那個男人現在做什麼?在那裡?”
武老闆面露恐色,顧左右言他回道:“只要小童她母親過的好就行了。”
“說麻,怕什麼?我告訴你們。”
武童說道:“他就是滿臉鬍鬚的陸賽虎,我要親手宰了他!”
武老闆惱火道:“人家有功夫、有靠山、有勢力、有背景,你小小的年紀,整天想著報仇雪恨,你有多少資本?你老是拿著小刀,鬼鬼祟祟去跟蹤他,要是搭上一條小命,你叫我一個人怎麼活?”
“我,我說不過你,這個仇是報定了!”武童根本聽不下去,發飆了。
“你想宰了他,得有實力,得能武能文,就得起碼得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將來有所作為,功到自然成。”武老闆耐著性子引導道。
阿來聽著,十分尷尬,彷彿每一句話都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芳芳得意盯著阿來,意思是,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你怎麼就不懂?
緊接著武老闆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陸賽虎玩厭了她,又踢了她,現如今,我都不知道她又跟那個男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大家沉默無語。
……
阿來謝過武老闆,和武童依依惜別,走向汽車站,再一次回頭看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