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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廟的群寺之中總有那麼幾件小禪房尚染著燈火,星光斑駁,與之呼應,偶爾幾聲略重的木魚聲會傳出來。
擊木頌佛,靠的是靜心,心若亂了,木魚聲便亂了。
兩間相鄰的禪房都亮著燈,那點點紛亂的木魚聲好似就是從這兩屋之間傳出。
秦懷柔念著相公,不知對方是走是留,心亂也是情理中。
臨間之中,半睡的皇上草蓆微卷,不遠的蒲團上賽夫人敲擊著木魚,淡淡地誦經,但聲音似乎比隔壁還要亂一些。
等了十六年的男人終於回來了,然而卻不復當年的英姿颯爽,寫在臉上的盡是歲月的斑駁和年邁地無奈。
賽娥的心裡本帶著怨,深深的怨!可一見床榻上男人的模樣,不覺心卻難忍刺痛。
這一別十六年,卻如六十年光景一般。
哪想過再見時對方會蒼老如斯?
白天的對話還悠悠在耳,說了很多,卻聽不到一句自己想要的,想聽的!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應付朝堂爭鬥已是費盡心機,哪有心思照顧你母女二人?皇權之上,無奈種種,哪裡是常人能理解能想到的?朕希望你能理解。”
“今生今世,朕怕是給不了你名分,也接不了你去京城了。不是朕失信於你,實在是如今京城之中黨派爭鬥不斷,朝堂內外勾結,他們不敢對朕如何,卻怕會對你們母女不利。以後,你就跟江南在這揚州城裡做一戶普通人家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吧。賽娥,朕對你如此,你可有怨言?”
木魚的聲音戛然而止,兩行清淚滴落木魚之上:“你是皇上,我哪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