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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予希來了些興致,“那你為什麼又去當兵了?”
“我家裡的老爺子…拎著棒子把我趕進部隊的。”
“我聽你的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你是帝都的人?”
關於祁子涵的口音,秦予希還是能聽得出來的,典型的帝都腔,果然,見祁子涵雙眸注視著遠方,點了點頭,她便領悟了。
一般這種身處邊界線上的駐軍,都是從五湖四海拉過來的,鮮少會有本地少年郎,會在本地當兵。
於是秦予希又問道:
“那你來這兒幾年啦?你不想家嗎?”
真真兒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說話的口吻,讓祁子涵低頭,又笑了。
他穿著軍裝,比穿西服時候顯得更有精神頭些,但也有可能是因為年少氣盛的緣故。
秦予希見他頭頂上的帽簷有些溼潤,那是他頭頂上的汗水沁了出來,他靜靜地沉默了一小會兒,才轉頭,目光鎖住了秦予希,低聲道:
“來了三年,你可能已經不認識我了,我一直記得你,我剛來那一年,在叢林越野的時候,被蛇咬了,是你救了我。”
那時候,帝都來的少年,從小生長在都市的繁華中,一夜之間就被拉到了這麼個窮鄉僻壤的深山裡,真真兒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別說他在帝都的時候,就是渾慣了的刺頭兒,被拉上東山的駐軍營地,也是個刺兒頭,一天到晚挑事兒,就想著被部隊開除了,遣送回帝都。
一直到那天叢林越野伏擊,他被蛇咬傷了,然後碰上了上山砍柴的秦予希,他還抱著腿,在草叢裡慌張得不知所措時,秦予希一個衝上來,捲起他的褲子就給他的傷口上撒了把蛇藥。
寨子裡祖傳下來的蛇藥,確實管用,土族家家戶戶都有,凡是上山的人,為了以防萬一,都是用個紙包,包了一些放在口袋裡的,就是自己用不上,遇上個被蛇咬傷的,碰巧又沒帶蛇藥的人,也好及時施以援手。
只是祁子涵說的這件事,秦予希腦子裡略有印象,不過也不是很深刻。
不是她鄙視祁子涵,而是東山那個駐軍點,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兇殘,根本不像是尋常練兵的手法,拉了新兵蛋子來,就直接往叢林裡趕,有時候還用了模擬槍突突他們,跟趕兔子一樣。
那些新兵蛋子大多都是從城裡來的,哪個能瞬間就適應在林子裡急速穿梭?所以東山駐軍,經常被蛇咬……
這真不是秦予希鄙視祁子涵,而是她們寨子裡的人,在山上,一年能遇上好幾回被蛇咬傷的東山駐軍。
只是秦予希覺得稀疏平常的事情,對於祁子涵,甚至對於這個東山駐軍點來說,都是意義非同凡響的,寨子裡的老鄉,幫了他們許多,他們自然也回饋了他們這個寨子許多。
“那次,你救了我之後,我就沒在部隊裡挑過事兒了。”
祁子涵低著頭,話說得含含糊糊的,不敢說透,他其實想說的,是他自被秦予希救了之後,才是真正安下了心來,堅挺在這座東山上,日復一日的接受著非人的訓練,始終沒被各項考核刷下去。
由此,一守就守了三年。
連他家裡的老爺子,都沒想過,祁子涵會堅持下來三年,尤其在這支以嚴苛與嚴酷訓練手段著稱的境外作戰部隊裡,能堅持三年而不被刷下來,實在是非常人所能及。
坐在屋簷下,拿著芭蕉扇山風的秦予希,仔細的想了想祁子涵的話,不太明白祁子涵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她也不關心別人的男人,心路歷程是什麼樣的。
自春妮與她說,祁子涵喜歡春妮之後,秦予希就將祁子涵歸為“別人的男人”了。
“那你今後退伍了,你想去做什麼?”
關於這個,秦予希還是最關心的。
然後就聽到祁子涵用著低沉的聲音,說道:
“我大概想去當個刑警吧,我們其實服役年限很短,身體體能最好的就這麼十幾年,不過我爺爺,應該是想我繼續往上升。”
“能升上去,不是很好嘛?什麼軍長啊,少將啊……”
秦予希興致勃勃的指手畫腳,但是想想,又不對了,她現在慫恿祁子涵繼續往上升,那今後誰去給她翻案?祁子涵很有可能,就是20年後那唯一一個,肯替她翻案的國際刑警唉!
她偏頭,期期艾艾的看著祁子涵,生怕祁子涵從此後打消了去當刑警的念頭。
祁子涵卻又是忍不住笑了,看著秦予希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抿唇笑得帥氣又爽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