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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囉嗦了。”
祁子涵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將車子啟動,冷氣開啟,
“跟他吃飯,就只能聽他說,我們倆反而沒機會話說了。”
車子發動,吉普車從警局院子裡開出去,路邊就站著黃玉等三男兩女,頂著大太陽往公交站走。
他們來的時候是打車,因為想著奢侈點兒也無所謂,反正有警察給報銷,可是剛才在警局裡吃了癟,心中到底還是有所忌憚,所以不確定回去的計程車錢警察給不給報銷,所以只能坐公交車回去。
炙熱的太陽下,黃玉抬頭,充滿了羨慕的,看著吉普車從她身邊開過去,正好瞧見了車內坐著的秦予希和祁子涵,兩人正在說笑著什麼,全然沒注意到她就站在路邊。
黃玉一愣,心中不知怎麼的,就有種嫉妒的感覺蔓延開來,憑什麼同樣是個女人,別人能坐吉普車,她就只能坐公交車?
“這個兵哥,身份肯定不簡單。”
身邊的陳天瑜也是一臉酸不溜丟的出聲,
“他身邊那個女的,一身便宜貨,手錶都是好多年前的老東西了,我爸爸就有一塊這樣兒的手錶。”
陳天瑜沒說的是,雖然秦予希手腕上戴著的男式手錶已經有些年頭了,但質量卻是頂好的,比起現在的電子手錶來說,質量那是槓槓滴。
但是依然擋不住已經是過時了的東西,現在的年輕人都講究時髦,衣著打扮,談吐什麼的,全都在效仿港臺劇裡的人,要新要奇裝異服,越出格越是好的。
像是秦予希這樣兒的,穿著中規中矩,不露肩也不露肚臍,站在祁子涵邊上,讓人一看,妥妥就是個麻雀變鳳凰的。
“你怎麼知道那男的不簡單?”
黃玉對這個比較感興趣,目光追著祁子涵的吉普車遠去。
然後聽的陳天瑜說道:“能開上這種車,又是一口帝都腔,一般身份都簡單不了。”
黃玉便是若有所思的想著,不簡單,能有多不簡單?真是便宜了秦予希那隻麻雀啊。
而小麻雀秦予希,此刻正坐在祁子涵的車子裡,拿出了手機來,給寨子裡的族長家座機打電話,族長老婆幫忙叫來了陳玉蓮,秦予希便與陳玉蓮說著話兒。
她從陳玉蓮的口中得知,馬可心昨天給陳玉蓮打了電話,又在催著讓秦予希趕緊的過去。
那地址陳玉蓮早就報給了秦予希,又問秦予希,怎麼還沒住到馬可心那裡去。
秦予希嘴裡應著就去就去,含糊其辭,目光閃爍,只是給陳玉蓮說了一下,以後要找她的話,直接給她打手機號碼,別往馬可心租的那房子裡打座機,免得發生點兒什麼好事,被馬可心劫胡了。
不用懷疑,記憶中,這樣的事兒經常發生。
“好好好,電話費貴,咱們少說幾句,來,吳嫲嫲要和你說話。”
陳玉蓮長話短說,雖然很奇怪自己外孫女怎麼跑到外面才幾天,就整了個手機號碼,但是外面的世界陳玉蓮從沒去過,不太瞭解,所以她也就沒有詢問,沒準兒大城市裡的作風,手機號碼就是座機號碼呢?
她的話音剛落,吳鐵花就湊了上來,拿著話筒問道:
“予希,喂予希,你找著你海叔了嗎?”
聲音中的著急意味,顯而易見。
秦予希低頭,心裡頭有些難受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和吳鐵花說,這個嫲嫲,可是等了她的男人12年,12年的時間,心心念唸的等著,如果教她知道,她的男人就被拋屍在她背後的深山裡,她該是多難受?
於是她偏頭,捂住話筒,可憐兮兮的悄聲問祁子涵,
“吳嫲嫲問我找著海叔了嗎?我怎麼說?”
不經意間,秦予希放在身側的手,被祁子涵的大手溫暖的裹住,他將車子停在路邊的樹蔭下,側頭,在秦予希的耳畔邊低聲道:
“讓我領導去說,你別管。”
推鍋到領導身上,是祁子涵的強項!
“哦。”
秦予希鬆了口氣,伸手,將祁子涵的靠近的臉推開一些,重新舉起手機來,對吳嫲嫲說道:
“還沒有呢,我還沒去找呢,吳嫲嫲。”
“哦,還沒有啊……”
聽筒中,吳鐵花的聲音難掩失望,本還想與秦予希多說兩句,叮囑她儘快去找找海叔,身邊的陳玉蓮卻是心疼秦予希的電話費,一直在旁邊喊道:
“掛了掛了,別說了,予希啊,掛了啊,電話費好貴的咧。”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