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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山區中生活著的山民們,有個風俗,比起刨人祖墳,點人天燈等,所喻意的更為惡劣,便是屍首分家。
那真是與人有了天大的仇恨,才會教人屍首分家的。
秦予希第一次,和祁子涵一起,在界山發現的那根腿骨,很有可能,真的是小動物們亂叼出來的,但東山發現的頭骨,卻肯定是實實在在被人丟棄在東山的。
什麼樣的仇恨,殺了人不算,還要教人屍首分家?
秦予希望著這些坐在圖騰下的山民們,他們生活在這連綿起伏的大山中,生生死死,一輩子都沒走出過這片山區,說什麼愛恨情仇,利益糾葛,有是有,可真窮兇極惡到了殺人分屍的地步嗎?
而且,若不是對界山十分熟悉的人,怎麼知道要拋屍去那處溶洞的?
那處溶洞,大人是不會閒著沒事兒去的,可是界山寨孩子,小時候經常會去玩兒的地方,至少秦予希這一代的孩子,小時候就經常往那處溶洞跑。
秦予希記得,十幾年前的那處溶洞,其實裡頭全都是水,秦予希站在溶洞外面,低頭就能掬起裡頭的水來。
可是十幾年過去了,日月更替,潮汐改正,河床上的河流都能幹涸,這溶洞裡的積水,漸漸沒了,將沉屍在溶洞中的骸骨露出來,也算是老天讓其重見天日了。
不過秦予希怎麼記得,因為那處溶洞太過隱蔽,在洞裡還有積水的時候,就有大人喝止了他們這些孩子,不讓去那裡玩兒了,那處溶洞才漸漸的被界山寨這一輩的孩子們遺忘。
要不是秦予希腦子裡的記憶產生了混亂,她也幾乎想不起來,小時候還去那處溶洞玩兒過。
記憶有時候就是這樣,會遺忘一些東西,但也會將曾經那些遺忘的事情,翻騰出來,格外鮮明。
所以是誰,在十幾年前喝止了孩子們,不讓孩子們去那處溶洞玩兒呢?
秦予希的腦仁兒突然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她放下了拿著畫筆的手,將下巴擱在畫夾上,耳際聽著界山寨人們歡天喜地的笑聲,有人高興的說道: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我今天去了集上,一路都沒碰見那幾個流子。”
“真的,我今天下午也找了幾個人一起去河床看,那幾個流子也不在那裡呢。”
“想必是堅持不住,走了吧。”
大家越說越高興,駐軍點有補助發給他們,堵在界山寨通往集上之路的流子們也走了,這好事果真真是成雙的來。
那原本在眾鄉親們面前抬不起頭來的庹桂花,立即來勁了,唾沫橫飛的說道:
“之前是誰說我們就不應該拿了錢,放過那幾個流子的?根本就沒有多大的事兒好吧,看看,那幾個流子堅持不了幾天就散了,人心都是善良的,何必非得整得別人坐牢不可,是不是,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
眾人點頭,心中雖然在此之前,對於庹桂花家放了流子一事多有怨言,但現在好歹事情也算解決了,庹桂花家裡又給界山寨培育出了春妮這麼只金鳳凰,大家還是要給些臉給這一家人的。
秦予希垂目,幾不可聞的哼了一聲,實在不忍心破壞庹桂花一家的自我感覺良好,她默默的收拾起了畫夾來,對陳玉蓮交代了一聲,準備回家去睡覺。
腦仁兒有點疼,有些事情她想要儘量想起來,但是她的記憶是混亂的,未來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不連貫,小時候又有很多記憶格外鮮明,連帶著讓之前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所以秦予希想要回家睡覺了。
庹桂花在人群中,隱隱看見秦予希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遮掩不住的得意,她認為秦予希這是內心難受了,因為秦予希沒考上大學,寨子裡的人,就只對春妮高看一眼,秦予希心裡肯定是有落差了。
卻是不知,在秦予希看來,這春妮一家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也是一種病。
說來,秦予希這一覺直接睡到吃晚飯的時間,陳玉蓮進了門來叫秦予希,她有些暈暈沉沉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聽陳玉蓮喊道:
“快點兒起來,馬可心來電話了,讓你去接,她說她後天就要動身去省城,問你什麼時候去。”
秦予希翻了個身,抬起手,無力的擺一擺,暈暈沉沉的起了床,出門,宛若幽魂般,毫無狀態的行走在滿是雜草的小路上,到了族長的家裡。
她接起電話,“喂”了一聲,裡頭就傳來馬可心噼裡啪啦的聲音,震得秦予希耳膜疼。
這馬可心的意思,就是她後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