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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公堂。
被傳喚出來的李御史,開始細數賈環的罪過。
“向人索取鉅額賄賂,以權勢要挾他人,以權謀私,中飽私囊。”
“貪婪還好色,強暴了自己的丫鬟,並且致其懷孕,同時,逼迫這個丫鬟替他隱藏賄賂。”
“……如此惡人,可謂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李御史極盡一切的罪惡往賈環身上推,直把賈環當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在場的人對此都是議論紛紛,有人開始指責聲討賈環,認為一定要嚴懲賈環這個惡人!
上首的大理寺寺卿顧中一見狀,眼底閃過幾分冷漠,拍了一下驚堂木後,大聲說道:
“肅靜!”
“賈環,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賈環臉色一直都十分平靜,看不出任何慌張或是其他神色,聽顧中一詢問,朗聲回道:
“下官以為,李御史所言,皆是一派胡言!”
話音剛落,顧中一怒道:
“大膽!李御史所說,句句屬實,你竟說他一派胡言?”
年鎮威見他似乎對賈環抱有嚴重的偏見,插話:
“顧大人,皇上之所以要三堂會審,就是要將此案徹底審清楚,現在雙方都還沒說完,你這般說,是否有失公正?”
許清輝也跟著附和:
“沒錯,不論怎麼樣,先聽他們雙方,陳述辯解完後,方可再下結論!”
眼見許清輝和年鎮威都這麼說,顧中一頓感壓力驟增。
以往這三大衙門互相牽制,可今日情況似乎不對勁了,他們大理寺要同時面對都察院和刑部。
語氣也變得弱了不少:
“好,既然二位大人都這麼說,賈環,你先說說你的辯解。”
賈環見許清輝和年鎮威都看著自己,似乎都有些擔憂,便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又接著說:
“諸位大人明鑑,下官年輕,對於美色或許沒有那麼重的把控,但我可以當著現場所有大人說,也不怕諸位笑話了,下官目前還是童子之身!”
“另外,下官房中,也有兩個通房丫鬟,她們的容貌,比之誣陷我的那個,不知好看多少。”
“所以,下官請求,太醫為下官診斷,另外,請嬤嬤查驗我房中所有丫鬟的身子,倘若其中有一個破了身,下官再不辯解一句!”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詫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
大戶人家中都會早早安排通房丫鬟,賈環如今都十四五歲了,竟然還是童子之身?
李御史也覺得不可置信,立即接話:
“好,這可是三堂會審的公堂之上,你說了就沒有反悔的。”
賈環輕瞥他一眼:
“自然,我說了就自然會承認。”
李御史輕哼一聲,向著許清輝三人請示一番。
三人中顧中一自然是絲毫不會遲疑的,倒是許清輝和年鎮威兩人有些驚疑。
不過看著賈環泰然自若的樣子,兩人還是相信賈環所言,同時,也想著,若真是如此,那賈環的心性,絕非常人可比。
當下三人交換了一下意見,同意這個請求。
便去太醫院請來三個太醫給賈環診斷,同時去請示靖寧帝,安排宮裡的嬤嬤去榮國府查驗賈環屋中所有丫鬟身子。
對於是否還是童子、處子之身,這個時代有自己的一套檢驗手法,就如給賈環診斷的太醫,透過望聞問切,還是可以得出結論的。
三個太醫經過一番討論,最終得出了賈環有很大可能還是童子之身的結論。
這個結論一出,在場眾人皆驚訝地看著賈環,在場都是男人,自然懂得女色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誘惑力有多大。
到了一定年紀,自然而然地,就會沉迷於女色之中。
然而,賈環身處富貴之家,小小年紀,又做了五品道官,竟然能夠自持?
不免有人往陰暗一面想,賈環是否天生不行,有人甚至已經在偷笑了。
對此,賈環不屑一顧,事實勝於雄辯,根本不用解釋太多。
原本這種個人隱私方面的事情,是不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只是如今勢必如此,方可自證清白,賈環也只好這麼做了。
又過了一會,就有宮中老嬤嬤來回話了:
“啟稟諸位大人,小人奉皇上旨意,去了榮國府,查驗賈大人房中所有丫鬟的身子,皆還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