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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蔣子凝所言，賈環便想著，得想辦法讓風羽衛南鎮撫司也聽從蔣子凝的號令才行，這樣對他自己來說，也有一定的好處。 不過，這件事情倒不著急，先問有關江南出現異事： “蔣世叔，南邊可有傳來什麼訊息，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官員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 蔣子凝滿臉凝重： “倒也有訊息傳來，只是，並未查到什麼有用的結果，只知道人是死了的，就像是突然暴斃一樣，死後心臟也被挖了去。” 聽了這話，賈環眉頭緊皺，如果是殺人，人都已經死了，何必還挖去心臟？ 下意識，賈環就想到，這恐怕是妖物作怪，也只有妖怪才喜歡去將人的心臟挖去。 如此前他碰到過的那個狐妖，就說過要挖心臟的話。 想到這裡，賈環便猜測，莫非是也是狐妖作怪？ 一時也猜不透，賈環不再多想。 又和蔣子凝交談了許久，蔣子凝這才告辭離開。 如今既然風羽衛也查明瞭易山的真正身份，加之他在靈術大會上，當面揭穿過易山的假把戲，那麼，易山的供詞就沒了任何可信度。 而唐冶澤再怎麼說也是三品侍郎，他的說法，自然更讓人信服。 如此一來，年鎮威也就不用再面臨該鐵面無私還是該偏袒徇私的選擇了。 也算是推蔣子凝上位，頭一次帶來了正面的反饋。 如果沒有蔣子凝幫著查易山，估計短時間裡，很難查到他的真正身份。 風羽衛的探子自然更加敏銳一些，查起來也容易。 加上賈環正巧去參加了一次靈術大會，碰到了當事人易山，也算是好巧不巧了。 有了這兩個前提在，想必年鎮威能夠處理得很好。 …… …… 道籙司。 眼下右正一崔景剛有些著急，因為眼看著靖寧帝下達的期限就快到了，賈環這邊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他還想著靠賈環加入賈家陣營呢，如果賈環因此被革職充軍，他也別想再加入賈家陣營了，還可能會被賈家記恨上。 因此，越是臨近期限，他越是著急。 召集了知觀、演法、至靈、至異等大小官員，一起討論太廟中的情況。 可是，對於太廟裡的情況，大家早就討論過的，再怎麼討論也沒什麼結果。 崔景剛不得不用右正一的身份給眾人施壓，警告他們，如果賈環因此被革職充軍，整個道籙司都會跟著蒙羞。 眾人不敢明著說什麼，私底下卻紛紛去找左正一潘靈訴苦。 潘靈當即將崔景剛叫來，沉聲申飭了一番。 左正一是道籙司的長官，右正一算是左正一的副手，左正一隻有一個，而右正一卻有兩名，而且官級上，也相差一級。 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面對著潘靈的申飭，崔景剛只能受了。 待潘靈斥責完，崔景剛恭敬應承，卻又苦著臉說道： “大人，賈環是什麼來頭，想必您是知道的，皇上這是有意打壓他，看來是衝著賈環背後的賈家而去。” “咱們道籙司廟小人微，這是神仙打架，咱們這些‘普通人’遭罪啊。” 潘靈聽了，很是不滿： “哼！別以為我不知你什麼心思，已經有人跟我說了，賈環被封為至靈的時候，正是你親自去的賈家宣讀。” “你想投靠誰，本官攔不住，可是，你不要拉上大家！” 這話一出，崔景剛憋紅了臉，一時無話可說了。 過了好一會，才訥訥說道： “可是，賈環再怎麼說，也是咱們道籙司的至靈，才加入道籙司多久，就被革職充軍了，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話音剛落，潘靈便斥責： “放肆！崔大人，你是在質疑皇上不對嗎？” 崔景剛神色微變： “當然不是，下官只是覺得，賈環是咱們道籙司的人，若真是犯了什麼大錯，被革職充軍，那也無話可說。” “可是這……” 話還沒說完，潘靈便冷然打斷： “皇上交給他任務，限期三個月查明，他沒有辦到，革職充軍有什麼問題？” 崔景剛聽得一時語塞，半晌，才漲紅臉回道： “潘大人，這個任務，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別說只是他了，就算是讓潘大人您，恐怕也完不成吧？” 這話一出，潘靈臉色頓時僵硬住，崔景剛說的沒錯，這個任務，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夠完成。 須臾，沉聲說道： “可是皇上點名讓他去辦，只能怪他運氣不佳了。” 崔景剛則提醒： “潘大人，剛剛我就說了，皇上點名讓他去查，看樣子就是為了打壓他的。” “故而，下官以為，咱們是不是該替他迴護一二？至少替他辯解辯解？” “畢竟賈環若沒完成，皇上依舊會安排人去查，到時候，是您還是下官去呢？最後是不是也得革職充軍？” 潘靈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 “你是在威脅本官嗎？” 崔景剛微微低頭：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如實說出事實而已，還望大人能夠思慮清楚。” 潘靈盯著他看了好一陣，這才轉移目光，輕嘆： “那夜，太廟裡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恐怕沒人能夠知道了，總歸得有人為此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