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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時候,他甚至都想潛入到西夷官兵的營帳中尋找救治羅平陽的藥物,但望著防守森嚴,幾乎裡三層外三層的西夷官兵大帳,他才不得不作罷。
而床上求生能力極強的羅平陽也沒有辜負張虎的一番好意,這短短的幾天時間,原本奄奄一息的身體早已活了過來,但開口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便是:“唔該曬。”(廣東話,謝謝你)
這一個布蘭德就已經讓張虎目瞪口呆了,居然又來了一個說洋話的傢伙,上一次吃豬下水人模人樣的啊,這一轉身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如果不是看著羅平陽黃面板,黑眼睛,黑頭髮的外貌,張虎一定會認為這個羅平陽和布蘭德是一夥的,當張虎喜劇般的將布蘭德拉到羅平陽的身邊之後,布蘭德居然開始仔細檢查羅平陽的瞳孔和敷草藥的外傷口,想不到這個布蘭德居然還是個大夫。
布蘭德神奇的說出一句:“He is ok now,dont worry!”
風中留下了那個想抓狂的男人,這鳥語他一句都沒聽懂,但卻深沉的點頭示意,還好平時吳永麟教了他一個簡單的俗語,但他覺得彆扭,因為牛不可能是三個嘛,所以張虎脫口而出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懂的:“三頭牛。”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語言不通的男人在一起的好戲可要精彩太多了。
又一日後,羅平陽果然像布蘭德說的那樣,逐漸活了過來,此時也恢復了神志,他這次並沒有講壯語,而是用的和張虎一樣的語言,當張虎發現這小子原來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的時候,彷彿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該好好感謝那個嘰裡呱啦的布蘭德,他在你面前念念叨叨了好一陣,你居然就這麼活過來了。”
布蘭德走之前用耶穌慣用的祈禱方式幫羅平陽祈福了,但那種不同形式的作法在張虎看來與周圍以前見到的那些道士其實也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所以他才想當然的認為自己的草藥沒起到多大的作用,而將這份功勞完完全全的算在了布蘭德的身上。
“還是要謝謝你,張大哥,以前我總覺得漢人沒一個是好的,直到遇到了教我吹箭的梁進大哥,我才對漢人有所改觀。而這一次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如果張大哥不嫌棄的話,我願意永遠侍奉你左右,當供你使喚的一個下人。”
“我這個人平時自由慣了,這突然來一個下人,我會受不了的。”
“那這怎麼辦呢?”羅平陽用手指捏著被子的一角,想從腦海中找到合適的報答之法。
“我缺一個和自己一起吃豬下水的兄弟,如果羅兄願意的話,你我以後兄弟相稱,我還等著你好了給我弄頭肥豬來打打牙祭呢。”
羅平陽有種想哭的衝動,但男人之間才懂的那種義氣讓他瞬間明白,自己和張虎其實是同一類人,彼此之間無須那麼多廢話,一個拳頭的相擊,一個動作的示意,都能讓彼此心領神會。等他漸漸的身體復原之後,與這些人接觸久了,他才發現這些人和自己以前相處的寨子的人幾乎沒什麼不同,他們真誠,善良,而且有本事,他們不會任人宰割,會想盡辦法逃脫和反擊,和這些人相處久了,他再也捨不得離開了。
何德此時笨拙的舉著一把和他身形不太相稱的大刀在山坡上舞的還像那麼一回事,而旁邊站著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師傅茅子興,在尷尬選擇症犯難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還是選擇了茅子興,因為他相信薑還是老的辣,而茅子興卻沒怎麼讓他好過。
每日的馬步是必須的,往往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等何德堅持一個時辰之後,他已經不知道怎麼收回那形似羅圈的雙腿了。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為了讓他這瘦小的身板早日強壯起來,茅子興平時會丟給他兩個底部有孔的水桶,讓他在有限的時間內必須將隔著有一定距離的一個木桶的水裝滿,望著幾乎不可能的任務,何德居然堅持下來了。雖然水依舊很難裝滿,但從何德奔跑如飛的身形來看,這小子身上有一種韌性被激發了出來,假以時日,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氣喘吁吁的何德這次提回來的水桶裡居然還裝有大半桶水,毫無疑問,他將這個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務漂亮的完成了。
正當何德在旁邊做著小動作的時候,茅子興目光熠熠的呵斥道:“投機取巧將來會害了你的。”
何德不知何時在水桶的縫眼裡塞進了幾個石子,這一路下來,自然從縫隙裡流出來的水就少了,何德戰戰巍巍的站在一旁,對即將到來的嚴厲懲罰做好了心理準備。
而站在何德旁邊的茅子興,早已神遊天外,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