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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月靈兒將長劍丟在了地上,平靜的像一潭湖水,望著种師中的時候,既不喜,也不憂,其膽色讓人膽寒。
“如果我不答應呢?”种師中想看看此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便開始故意激怒她。
‘嗖’的一聲,掉落於地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一道快的讓人看不見的身影過後,最前面那個被推出來的官兵哭喪著一副臉,渾身上下到處亂摸,口中唸唸有詞:“幫我看看,我哪裡在流血,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呢?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當眾人看見那人眼睛上的兩撇眉毛被削的精光,再配合他滑稽一樣東撓撓西摸摸的耍猴一樣的動作,更是讓人捧腹,但就是沒人敢笑出聲來,而且沒有一人敢貿然出手。
“這個買賣你們划得來,如果你們將那些婦人都殺了,你們也必須和她們陪葬,但如果她們活著,你們也能活著,而且我還任你們處置,這麼兩全其美的事情,還需要考慮嗎?”
這不容置否的一行一言,讓原本馳騁於疆場的种師中完全沒有拒絕的勇氣,望著嚇的恍惚欲撤退的眾官兵,种師中知道自己已經敗了,而且敗的很徹底。
他兌現了與月靈兒的諾言,讓手下的官兵偷偷的放了那幫看押的官妓,直到月靈兒被軍中裡三層,外三層一樣的被看管起來的時候,他才放下心來。
茅子興看見月靈兒關在自己對面的時候,臉上笑的很邪惡,口中譏笑道:“諒你再大的本事,還不是被抓進來了。”
“我和你不同,你是被人抓進來的,而我卻是自己走進來的,如果我願意,這裡根本關不住我。”
“我也和你不同,他們不敢殺我,他們會把我押回汴梁城,而這一路上,不確定的因素就多了,我不一定會死。而明天,你必然會被他們斬首,只有他們拿著你的頭顱,他們才覺得是最安全的。”
“死有那麼可怕嗎?我一個人死了,卻換來了幾百人的活路。而你這一路即使能活下來,卻搭進去了至少幾百人的性命,這真的值得嗎?”
茅子興開始還覺得沒什麼,此時被月靈兒點破,更是越想越怕,自己這一路,來營救自己的門人一定不少,而這些官兵也一定灑下了天羅地網,等著請君入甕。月靈兒這一席話,早已把茅子興羞的無地自容,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出來。
“你不覺得你這樣的人很可悲嗎?為了自己的利益,搭進了這麼多人的性命,真的值得嗎?”
“你住口,如果不是這讓人活不下去的世道,我們至於走到今天這步嗎?”
“把自己的一己私慾遷怒於無辜的老百姓身上,更加顯示你的懦弱和無能。”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從殺人不眨眼的紅衫教出來的魔女。”
“你又錯了,從一年前開始,我們已經脫離出紅衫教了,我們現在是‘紅色娘子軍’,而且現在完全能夠養活自己,如果不是西夷人打來,我們可以活的更瀟灑。”
聽著月靈兒口中魔障一樣的胡言亂語,茅子興完全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那原本最後一絲的尊嚴與優越感被徹底擊碎的時候,他開始懷疑自己原本堅持的理想,如果他現在願意改變,還有從頭來過的那一天嗎?他不敢想象。
現在他心裡,好像也不再那麼嫉恨月靈兒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她動了手腳,但邢三與自己兒子之間的恩恩怨怨,也是自己這些年管教不嚴所致。當他這個原本心底的死結被人解開的時候,他發現原本憂鬱,嫉恨的內心讓他都覺得有一點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舒緩。
此後,他再也沒和月靈兒說過一句話,望著天上的滿天星斗,他似乎找到了象徵茅希榮的那顆明星,茫茫星河,上面似乎有一個笑意滿滿的熟悉的面孔對著他傻笑,茅子興忍不住哭的滿腹蒼涼,這原本走上彎路的漢子,總算迴歸到了正道,而他的將來,也將是一條輝煌的大道,原本窮其一生不能達到的目標,在這一次的改變之後,機會就那麼悄悄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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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官兵進城的時候,最後面悄悄混進來了幾人,一個人高馬大,揹著一把硬弓,手握一把三叉戟;一個嬉皮笑臉,揹著一把未開鋒的鑌鐵刀;一個還未成年,手上提著一把比他個頭還高的瀝泉槍,這三人在整支隊伍中顯的極為不和諧。
排在最後的一名排尾兵何德先是愣了愣,望見那三個人怪模怪樣的樣子,只是象徵性的想打個招呼:“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呢?你們是哪裡來的?”
那個嬉皮笑臉的人突然變的滿臉嚴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