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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之勢,像一把利劍,往千人隊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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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子興蹲在兩山之間的壕溝中,吳掌櫃和周勳也掩藏在他們附近,他緊張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聽著遠處奔過來的如洪水般的鐵騎之兵,他原本堅毅的臉上變得有點不敢相信就憑自己這邊這麼點人,就能將這一千多人的尾巴吃掉,而且對方還是一隊縱橫天下的鐵騎之旅。
‘啊,啊’前面的騎兵由於衝勢過猛,而且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當絆馬索起的時候,前面的幾人首當其衝,連人代馬都摔倒在地,前面落馬的西夷騎兵更是被烈馬壓在身下,早已斷了氣,還沒來得及跑開的,又被後面的人和馬踩踏過來,成了一灘血水和肉泥,其場面相當的悽慘。
‘轟隆隆’一陣巨石落地之聲響起,原本的進山之口,已經被完全阻隔,還沒等拓跋嚴烈他們緩過神來,一輪箭雨豁然而至,他們此刻在一處光禿禿的山谷之中,完全找不到可以躲避的掩體,一時間人仰馬翻,又倒下了一大片,夾雜在人與馬中的拓跋嚴烈早已氣的半死,但望著倒下的眾人,讓眾官兵下馬,朝坡上摸了過來。
茅子興看見西夷兵下馬,朝遠處蹲伏的吳掌櫃望了望,一副老臉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當拓跋嚴烈覺得自己可以將那幫弓箭手圍殲的時候,從斜裡撲過來一隊凶煞的大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隊人如入無人之境,殺得自己這邊的人哇哇大叫。拓跋嚴烈大吼一聲:“無膽鼠輩,敢和我一戰嗎?”
茅子興當頭一刀砍了過來,拓跋嚴烈慌忙用清風槍招架,一時間刀槍撞擊之聲此起彼伏,斜坡上亂石突兀,長槍發揮不出原有的威力,被拿刀的茅子興斬的連連後退,最後居然被逼到了一處死角。
望著遠處一個個倒下的西夷兵,拓跋嚴烈被這群兇猛的野獸之人所嚇,早已沒有了馬上英雄的氣概,一不留神,茅子興一記‘七星追風斬’,將他手中的清風槍劈成了兩段,拓跋嚴烈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往外汩汩流血的傷口,當他回望遠處幾乎被屠戮殆盡的西夷兵的時候,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大刀揮了過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在他彌留之際響起,而自己的腦袋,已經咕嚕咕嚕的滾到了亂石之中,被哪個渾身浴血的漢子舉了起來,他最後含恨的閉上了眼睛。
拓跋吾宗望著無頭之屍,再看看被人棄屍荒野的子弟兵,一股悲憤讓他忍不住大叫一聲。旁邊的眾西夷兵都留下了憤恨的淚水,這幫人的復仇的火焰被調動了起來,當這兩股火焰相遇,會爆發什麼驚天動地的局面,讓人期待不已。
拓跋吾宗一馬當先,總算追上了前面那隊伏擊之人的時候,那場面還是讓他楞了楞。
那個和一個老頭曾經獨闖過他西夷軍營的少年英雄,提著一把瀝泉槍,騎著一匹白馬,怒髮衝冠,面容堅毅,款款大將之風,橫亙在他的前面。
另外一個,也隻身和他單打獨鬥,在萬軍從中安然而退的妙齡女子,和一人同騎一匹馬,此時抱著前面帶著惡鬼一樣面具之人,臉上卻洋溢著滿臉的笑意。
不遠處的一位彪形大漢,站在一處大石之上,手上提著一把百步硬弓,背後翎羽利箭,虎視眈眈的望著拓跋吾宗,讓人不寒而慄。
遠處還有兩個殺得渾身沾滿血腥之氣的提刀之人,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怒和喜,平靜的望著這一切,好像這一切都不關他們什麼事,他們好像更關心遠處奔湧趕來救援的西夷騎兵。
拓跋吾宗有點好奇的望了望那個帶著面具之人,當那人取下鬼面具丟給旁邊的岳飛之後,拓跋吾宗居然輕蔑的笑了笑。
想不到是曾經三招將其打成重傷的吳永麟,而此刻身後的麗人在他耳邊輕輕的交待著什麼,拓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一切,那個吳永麟居然又要和自己單挑。
“拓跋將軍,我們又見面了,我曾經說過,我這次絕對不會敗的像上次那麼慘。”
兩人同時下馬,拓跋吾宗槍如地龍,寒光陣陣,捲起地上的陣陣沙石,像一隻下山的餓虎,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早已急不可耐的朝吳永麟撲了過來。
吳永麟還是用他的粘刀式,但手上卻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鑌鐵刀,朝拓跋吾宗的清風槍迎了上去,刀槍相碰的那一刻,好似電光火石相撞,火花飛濺,熾焰流星,讓旁邊的眾人忍不住連聲喝彩。
月靈兒瞧著吳永麟此時的身手,也忍不住心潮澎湃,這個吳三刀,果然以前是裝出來的,想不到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一股五味雜陳的竊喜湧遍她的全身,她看吳永麟的眼神更花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