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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子就要飛了,急的在吳永麟的左腳上踩了一下。
吳永麟哪兒防得住這突然的偷襲,早已放了緊握紅包的大手,彎下腰去摸那可憐兮兮的左腳。眾人看著臺上的兩位證婚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便開始起鬨:“在一起,在一起......”
“別起哄,該幹嘛幹嘛去。”吳永麟看著羞紅臉的月靈兒如兔子般匆忙逃離,便開始打圓場,並提高了如洪鐘的吼聲。
“夫妻對拜,禮成。喜宴正式開始,大家吃好喝好。”在一波鞭炮的爆炸聲中,將喜宴真正推上了高潮。
兩人的小院子裡面熙熙攘攘,張燈結綵,除了阿香和阿勇的一些知己,在吳永麟的建議下,全寨子除了一些關鍵崗哨離不開的,能來參加喜宴的基本都來了,與她們共同分享著這份喜悅。從寨樓上遠遠望著這三十多桌的喜宴,人人笑逐顏開,享受著美食、美酒,酒宴間觥籌交錯,一一祝福著這對新人,好一派喜慶洋洋的景象。吳永麟好像是真心祝福這對新人,不堪眾人的輪番勸酒,早已像醉貓兒一樣歪歪倒倒的在下人的攙扶下離席而去,走的時候任然不忘甩下一句酒意朦朧的話:“一定要鬧洞房啊......”
“娘子,我們該喝交杯酒了。”桌上早已擺好的兩個酒杯尊滿了醇香美酒,新郎駕輕就熟的舉著另外一隻酒杯交給了已被掀起紅蓋頭的新娘。
新娘楞了楞,還是和新郎挽起手,交叉著一飲而盡,新娘臉上笑魘如花,臉色潮紅,煞似好看,把新郎迷的暈頭轉向的。
“你真好看,我們早些休息吧。”說著新郎亟不可待的吹滅紅燭,接著裡面喘氣如牛,吟聲豔語,早已在外聽房的眾人露出一陣輕輕的調笑聲,躡手躡腳的散去。
“非得這樣嘛,你這樣我覺得好怪異哦。”月靈兒一身新娘打扮,早已羞的蓋在衾被中,用雙手掩住了雙耳,任由外面的吳永麟在那裡時男時女的在那裡自娛自樂。
“做戲要做全套,如果不真實點,魚怎麼能上鉤。”吳永麟歇了一陣,在月靈兒耳邊輕輕說道。
如果對方今夜不來,我又和他喝了交杯酒,又和他同床共枕,以後我和他該如何相處。月靈兒想起這些,早已心緒不寧,聞著那帶著幽香的衾被,竟然漸漸睡去,臉上洋溢著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當最後收拾桌子的下人和丫頭退去後,小院裡恢復了寧靜,彷彿靜謐的能聽見一根繡花針掉落的聲音,晚風徐徐,月上枝頭,一個苗條的身影如黑貓一樣越過牆頭,手持暗刃,黑衣蒙面勁裝,悄悄的朝新人的洞房摸去。
這人似乎怕兩人的動靜驚醒了寨中的其它人,便悄悄掏出一根竹管,掏了一個剛剛容納竹管的小洞,朝房間裡面放了一陣迷煙。
過了一刻,黑衣人用巧勁慢慢抽離了倒插的門栓,推開房門,乘兩人藥效未過,全身無力之際,舉起暗刃,‘噗噗噗’的朝床上隆起的山丘上刺去。
正當此人覺得大事已定,暗自放鬆之時,一個身如鬼魅般的麗影飄然而至,還沒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只覺得腰間一麻,早已矗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翠花,你讓我們等的好生辛苦啊。”一陣皮笑肉不笑的問候聲傳入了黑衣人的耳中,黑衣人一陣大駭之下,全身顫抖,被人像一個透明人一樣被人看穿了,早已不知所措。
“為什麼你會知道是我?”翠花反問道。
“其實那次在小花被李管事的‘李將軍’咬傷的那一次我就有點開始懷疑你了。雖然小花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小花依賴你的情感是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她其實把你當成了她現在唯一的親人,在我看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情感和普通的母女沒什麼區別。然而你對這個養女被咬傷的事卻做出了讓我們這些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息事寧人,隱忍不發,甚至上門去討個說法的勇氣都沒有,這個就讓我更加迷惑了。”
“後面我從教中一些人的口中打聽了你以前的一些往事,好像李管事就是被你抓上山來的吧。她們給我說李管事被抓來的那一夜,大雨傾盆,而李管事又眉清目秀,初見頗有翩翩君子之風,而你又在狼虎之年,那一夜你們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想,天知,地下的那位知道,我也許猜到了。”
翠花聽到這,一種悲憫從喉嚨中發出,失魂落魄的說道:“他是我這輩子唯一難忘的一個男人,教主把他據為己有也就夠了,為什麼你要當著我的面殺了他。”
“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既然報應到了,我們又何必在心慈手軟,那樣只會害了更多的無辜人。”
“其實李管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