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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從來沒見過主持這樣,他今天怎麼慌成這樣?”般若堂的另外一位管事也隨聲附和。
“難道宮裡出什麼大事了?”藏經閣的一位管事作出大膽猜測。
本來還算平靜的參佛院嘰嘰喳喳的議論個沒完沒了,這些人平時就沒什麼特別的活動,每日修身,練武,這一記重磅炸彈將人人的好奇心吊了起來,有人甚至提議躲到暗處偷聽,但以主持的聰耳明目,純粹自己給自己找沒趣,如果被抓住,前車之鑑的一百遍大乘經懲罰,讓眾人心有餘悸,也只能在原地動動嘴皮子罷了。
“施主,請問你找在下所謂何事?”倫主持袈裟傍身,一手持著那瑪瑙似的佛珠輕輕捻動,單手作揖,向來人頷首示意。
“這裡有主持故人的一封書信,來人讓我轉交給閣下,故人三日後將在後山的十里亭在那裡等你。”
倫主持看見那書信上那熟悉而娟秀的字跡的時候,早已情難自禁,接過信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她還有什麼話需要轉交給我的嗎?”
“除卻當時畫眉鳥,風情許知一佳人。十里亭,不見不散。”來人最後說完這些後,欠身告辭離去。
“果然是她,她回來了。放心,我這一次不會再次失約了,紅淚,等著我,我一定來。”倫主持摩挲著昔日麗人的畫像,看著那封久違的書信,早已魂飛九天,回憶起和紅淚的種種纏綿悱惻。能正真遊離於紅塵情世的又能有幾人,庸人不自擾,世上最難過的始終是一個情關,普通人是這樣,我們的活佛也只是一介凡人。
禮佛大典,如期在臥佛寺正式進行,在臥佛寺幾里之外的官道上,早已旌旗番帳,良駒豪轅,錦衣盛裝,男的俊朗,女的俏麗,一個個盛裝打扮的妖豔女子盡力的朝旁邊如痴如醉的路人賣弄著自己的風情。
番朝並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路人不用對來往的王公貴族三拜九叩,人人朝前奮力的擠著,有些不懷好意的浪蕩子趁機在車轅上某個豐滿女子的臀部**一番,惹得小娘子嬌羞的回頭媚眼含春的輕絮一句:“討厭。”那酥媚入骨的身段讓群情更加澎湃,往前靠的更近了,鹹豬手更多了,原本往前的車馬像蝸牛一樣慢慢的蠕動著。
車內的男主人也不惱怒,自己的女人被人吃豆腐了,反而覺得自己獨擁這樣的美人是無上的榮耀,這裡的民風彪悍,真正出格的事情,在這重大的日子裡,並不會鬧到不可收拾,人人歡天喜地,這是與民同樂的日子,這是正真屬於他們自己的節日,番朝的開國大典。
這麼大一撥人不吃東西不行吧?有些有點生意頭腦的小商小販擺上燒餅,炸油果攤,糖葫蘆攤。番朝也沿用了衛朝的銅錢,銀兩制度。平時只買一個銅板的油炸果子,此時買到五個銅板都供不應求,而且還排起了長隊,看到一個個炸得剛剛出鍋的金黃的油果,還沒品嚐到的買家不停的催促賣家抓緊時間出鍋,油果商販笑嘻嘻的看著滿滿的錢袋,不知疲倦的忙活著。誰管這是幫誰去祭祀,開張管半年,我賺的錢夠了,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一庭最奢華的車轅儀仗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時候,最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小販忙碌的手停了,嚼油果的嘴巴不再吧唧了,擁擠的人群一下靜謐了,一位母儀天下,雍容華貴,珠釵霞帔的美人坐在裘皮座上,頷首微笑的向眾人示意,向傍邊的路人揮一揮白玉的小手致意。
人群中還在恣意調笑的浪蕩子突然收斂了訕訕的笑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但那位美人似乎並沒有對他的這種輕薄的行為嗔怪,只是投給他一個包容的目光,浪蕩子內心暖烘烘的,是的,這樣的國母,才是我們真正值得尊重的人,她大度,她包容,她那雙智慧的眼睛洞悉一切。
反觀美人旁邊的蠻王,懶散的躺在椅子上,似乎已經沉沉睡去,離近了還能聽見輕微的鼾聲,對鬧哄哄的眾人突然安靜下來,好像還不習慣,竟然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眾人打了個招呼,看見眾人的眼光不在自己身上,哪怕是路邊上身材妖嬈的女子,也被旁邊的美人深深的吸引了。
蠻王頓覺無趣,想想昨日晚間與自己顛鸞倒鳳的愛妃,可惜不能同乘一座車轅,若能與那嬌滴滴的美人白日宣淫一番,那滋味豈不美哉,想著那些美好的畫面,蠻王兀自在那裡露出猥瑣的笑意。
美人與路邊的一位虯鬚漢子對視了一眼,視乎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但立馬回覆了平靜,對旁邊的路人繼續著那優雅的姿勢。
“一切都安排好了?”虯面大漢向旁邊趕來的一位下人低語。
“大人放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