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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將人界淹去了三分之一。”
我有些心不在焉,倒是雄力反應敏捷,驚道:“這鮫王可真是有野心。”
提起鮫王我便想起了離光,連忙問道:“爹爹,離光會不會出事?”
爹爹意味深長:“若離光出了事,你當如何?”
我當如何?
跑去與鮫王大戰一回?
他們父子兩個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如何插手?
但那般溫潤如水的男子,想想他的處境都足以令我難過半日。鮫王專橫,動輒責罵暴打,離光幻術不及他,又敬他是父,惟有默默忍受罷了。
我垂頭喪氣,問道:“爹爹,難道這世上就再無鮫王顧忌之人了?”
爹爹意外的瞧我一眼,“這位離光殿下倒令我的小公主頗為掛心吶!讓鮫王顧忌的人麼——”他的目光頓時蒼涼,緩緩道:“不是沒有。只是那人早已身故。”
我瞧著他這般傷心的神色,與平日思念孃親的神色一般無二,心下突突亂跳,難道孃親當年也許識這位鮫王?又恐他傷感太久,少不得拿別的話來引開他的注意力。但慌忙之間,無鮮事來講,目注雄力,突生一計,搖了搖他的胳膊,甜甜道:“爹爹,有件事情,女兒不得不講。”
爹爹身高九尺,此時低頭垂目,淡淡一笑,道:“你這淘丫頭又生了什麼古怪心思?”
我扁扁嘴,爹爹這是什麼話嘛?指指雄力,道:“就是他!”
雄力朝後退了一步,黑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公……公主,小臣……”
我深感好笑,指著他奇道:“雄力將軍這是做什麼?青鸞又不是挑駙馬,你臉紅成這樣?”
雄力聞言,一張黑臉漲得紫紅,雙目之中羞窘之意一閃而過,卻還是努力挺直了腰桿,只是倒不曾再分辯。我嬉笑道:“爹爹將部中前鋒送了給我做護衛,太委屈雄力將軍了。鸞兒如今只在修羅城中閒逛,大部分時間都在宮中住,爹爹若是不放心,只遣兩個尋常侍衛便罷了,何苦讓朝中重臣來保護女兒?”
爹爹面色古怪,敷衍道:“反正現在戰事未起, 雄力閒著也是閒著,就當讓他陪陪你了。”
我瞧著雄力神色間閃過一絲黯然,替他設身處地想想,他這般殺伐慣了的鐵血男兒,在戰場之上馳馬金戈倒還有幾分心動,若教他整日盯著我,確也有些難為人。當下搖搖頭,堅定道:“鸞兒不能再要雄力做我的侍衛了。”
雄力面上紅色立褪,爹爹奇道:“這是為何?”
我嘆道:“爹爹也知道,雄力乃是軍中前鋒將領,他一個鐵血男兒,卻遣了他來整日盯著我一個女子窩在宮中,我若是他,心中已經埋怨爹爹大材小用了。”
雄力立時分辯:“王,雄力並無此念。”
我急了,心道這雄力真長了一個木頭腦袋,這般點撥都不開竅,真枉費了我一片苦心。連忙截斷了他的話頭:“爹爹,雄力不在意我在意,人家會說我這公主驕縱,居然要前鋒將領作侍衛。”
雄力訥訥道:“公主那是沒瞧見過驕縱的。”下巴朝我住的偏殿內抬了抬,“那才算得上驕縱呢!”
我明白他這是拿丹朱來做對比,與丹朱比起來,我倒真算不上驕縱。一時啞然,狠狠朝他瞪了一眼,說不出話來。
這人瞧著爽朗磊落,是個老實疙瘩,瞧不出說話倒從來是一語中地,教人駁無可駁。
爹爹哈哈大笑,拍了拍雄力的肩,大步跨過殿門,坐在桌前,笑道:“此事就這樣說定了。鸞兒不得再推脫。讓雄力陪著你,爹爹也放心不少。”
又過得半月,聞聽鮫王將東南二海東王的居處霸佔,東海龍王舉家遷移去了滇池,只等天界討伐鮫王之後再行遷回。我想起岳珂若是聽聞此事,說不定念著龍王夫婦的養育之恩,親下滇池探父,忙尋了爹爹探察此事。
爹爹一邊令兩位修羅眷屬前去查探,一邊擰眉問道:“鸞兒一邊記掛著離光,一邊要探察岳珂那小子,能不能告訴爹爹,你中意的到底是哪一位?”
想起兩族數萬年恩怨,我心中一抖,也不知爹爹會不會生氣。覷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女兒……女兒中意的乃是岳珂。”
爹爹面上頓時不好看起來。他身後侍立的芳重搖搖頭,彷彿替我惋惜一般。爹爹極緩慢道:“你可知,你娘是如何過世的?”
我心頭劇震,這些日子雖已知天界與修羅部數萬年恩怨,但從不曾把這恩怨與我自己這麼緊密的聯絡在一起。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絞股一般的痛,卻不得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