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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續入他體內,也不知他會不會繼續傻下去?
但這些猜測又不敢告訴他。如今他並不清楚這些事,我亦不能告訴他實情,唯有另行設法。於是點點頭,附和道:“這鏡子確實神奇,你從前老隨身帶著,有段時間借了給我帶,你自己便有些忘事。”
那次又豈止是忘事?
簡直是化作了幾歲小兒,又加之摘了紫陌,被戾氣所傷,傻傻作了一回小子。
他暗歎了口氣,頗有幾分垂頭喪氣:“我也知道自己將從前之事忘得淨光。但確然不知竟然連青兒你也忘記了。真是該打該罰!”伸出手臂來,極自然便將我摟進了懷中,又拿唇輕輕親了我的額頭一下,彷彿青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
我心中漸有甜意湧上來,故意在他懷中蹭了蹭。感覺他僵硬了半邊身子,呼吸漸重,終於俯下身來,狠狠將唇壓在了我唇上。
我的大腦之中彷彿有千萬只蜜蜂飛過一般,嗡的一聲,只感覺到唇上熱辣辣的。
那人親了我,又低下頭來細細將我端詳:“這瞧著氣色不點不太好。難道是修羅城中太過貧窮之故?”
清香未減
我腦中轉來轉去只有一個念頭,要將他騙去修羅城,讓爹爹幫他續全了剩下的一縷魂魄,將這健忘的毛病治好了。聽得他這般說,生怕他嫌棄修羅城,連臉紅也忘了,從他懷中掙脫出來,分辯道:“你肯定是聽說了什麼不當的傳聞。修羅界可比天界有意思多了。常常半夜還有修羅部男兒在街頭豪飲,比試修為,觀者久久不肯離去,熱鬧得緊。天界雖然瞧著美倫美奐,但極是冷清……”轉爾想起現如今他做了天界長子,我這般公然抨擊天界,不知會不會惹得他反感,急忙偷偷去瞧他的神色。
他連連點頭,贊同道:“也不知為何,我在天界住著總似冷冷清清。好像丟了魂兒一般。”我心道:你本來就丟了魂,現下連自己丟了一魂也忘了,失了崑崙鏡,可真是一樁大大不妙的事體。
他又拉了我在懷裡,若有所思道:“我總覺得這動作作了千百回一般。”我暗暗朝他翻了個白眼:這條傻龍!也不知東海龍王一家與他說了些什麼,假如全如碧瑤所說,他理應不會這般對我全無戒備。
想起他的親孃,好奇心起,道:“聽說崑崙側妃獲救,她是個怎樣的仙子?”
岳珂低下頭來瞧了瞧我,喃喃道:“我總覺得,此情此境夢中一般,極為熟悉。”順勢就在我額頭之上香了一記,被我在他臂彎狠狠捏了一把,吃痛慘叫了一聲,已聽得門外有人道:“三哥,怎麼啦?”
聽聲音正是碧瑤。我離開花園之時,她還在鞦韆架上坐著發呆,怎的一眨眼便又追了來。
我從他懷裡掙了出來,立時便要破窗而去,岳珂已道:“無事,小妹可有事?”手中已是死死拉住了我,貼著我的耳朵耳語:“你這是要去哪裡?”
他的鼻息噴在我耳頸,暖香薰人,我臉頰一陣發熱,聽得門口腳步聲近,又一時掙不脫,急忙化作一條小魚,出溜一下從他領口鑽了進去,雖然是魚身,但冰涼的鱗片與他溫暖的肌膚相觸,還是引起我一陣顫慄,只因現下乃是魚身,若此刻化作人形,怕是早已緋色染頰了。
耳邊聽得房門吱呀一聲響,碧瑤慢慢走了進來,腳步聲四下響起,疑惑道:“三哥,我聽著你慘叫了一聲,真無事?”
我只覺緊貼著我的這塊肌膚立時堅硬如岩石,他卻淡淡道:“小妹這是出了何事,這般緊急追了來?”說著起身,我從他領口偷偷探出頭來去瞧,他已到了桌邊,左手去端桌上果盤,右手中指輕輕彈在了我的腦袋上,我暈頭漲腦朝後跌去,又跌進了他懷裡。
也不知碧瑤接了那果子沒。我心中記掛,又探頭往上蹭,他卻在外一手壓了下來,手心正好拱起,將我困在了原地,只聽得碧瑤擔憂道:“三哥,你可是心口不舒服?”
我在他手心裡狠狠一拱魚尾,死命掙扎,他越發捂緊了胸口,道:“不妨事。”
碧瑤道:“側妃娘娘可知你添了這毛病?”不等岳珂回答,她又低低道:“她定然是不知道的了。三哥的魂魄雖然是她親兒,但這身體卻是父王與母妃呵護大的。我本來還想著,東海龍王遷府,三哥不會回來,哪知道側妃娘娘通情達理,不但同意三哥回來助父王遷府,還令三哥仍以三龍子自居,與父王母妃仍以兒子相稱。”
我心道:這側妃娘娘受了這般大苦,若還是想不透這個,認了兒子就要絕了他的後路,大概便無可救藥了。東海龍王雖然使了招魂大法招了岳珂的魂魄,但若是當初他未曾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