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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也覺身周壓力陡增,似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心中驀然湧起無盡的絕望恚恨悲傷,我不過是無人掛懷的一介散仙,也勞師動眾密謀要我的性命,既然連至親的姨母也想要我早點灰飛煙滅,我偏不能如了他們的意,丹田之中有一股熱源忽爾噴湧而出,便似啟動了潛藏在我矇昧之中的一把利器,五彩青翎以從未煥發過的極地炫目之光向著猰貐刺去,只聽得一聲不可置信的慘叫,青翎刺中了他的前胸,他怒喝道:“哪裡來的妖孽?”
我怔怔不明所以,自己的修為有幾斤幾兩,心內還是明白的。不過是一擊既中,那股巨大的仙力又如石沉大海。再也難尋。
岳珂目色複雜,一把牽了我的手:“走——”話音未落,已急掠出了此屋,屋外亦如潑墨一般,他的目力極佳,竟然三兩下便帶著我離開了猰貐的結界。
結界之外月明星稀,竟然已過了子夜。
到得我的茅屋,我在院內四下裡打轉,雖然這場血戰令人膽寒,但我尚不能忘記家裡還有一隻白虎不曾離開。只是當著岳珂的面,我總不能再張口喚這老虎為岳珂吧?
岳珂見得我這般焦慮,房內房外翻找,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青兒,你在找什麼?”
我為難的瞧一眼,這頭憊懶的白虎,也不知藏哪去了?遲疑了一番,終究開口比劃:“我家裡養了一頭白老虎……”四下裡失望的打量一番,極是垂頭喪氣:“它不見了。”
岳珂本已有傷在身,此刻正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療傷,疼得五官扭曲,這會竟然帶了絲笑意:“不過是頭老虎,不見了就不見了吧。”
我搖搖頭,嚴整神色道:“這老虎是頭極稀罕的白老虎,還是離光的寵物,我替他養著卻不見了……”
他面上笑意淡去,僵了麵皮咬牙道:“你對離光倒好得很!”
我見他身上血跡斑斑,也頗有些歉意道:“我知道你疼得厲害,也不用咬牙啊,要是咬傷了舌頭,連藥都吞不下去,可怎生是好?”
他悶悶的低了頭,似有了幾分恨意:“離光的一頭老虎都對你這般重要?”
我打了盆水過來,捋袖準備替他清理傷口,隨意道:“那當然。若忽略了我的性別,你我離光三人,也算得狐朋狗友。只是你忒也不仗義,在外拈花惹草也就罷了,竟敢連離光也想染指,這我卻是不允得了……他那般溫雅的人,你若使出蠻力來,怕是抵擋不過。”
他猛然抬起頭來,眼眶赤紅,乍一看像要哭了,細一瞧卻似氣的:“我何曾對離光有了邪念?”
我在凡間遊蕩那些年還學會一個詞:惱羞成怒。凡是被人戳中了痛處或者揭了瘡疤之人無不應驗。我大略覺得此時岳珂的表情正應了這麼個妙詞,心中瞭然,邊捲了他的袖子替他清洗手臂上的傷,邊安撫他道:“我也聽說過凡間有個詞兒曰斷袖,正應了你對離光的心情。只是我聞聽鮫族唯有離光這一位殿下,若教他斷一回袖,怕是鮫族首領定然要往你東海水晶宮大鬧上這麼幾回,到時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安生,你父王母妃定然也饒你不過,何苦來哉?”我自忖這番苦口婆心的勸導,若能教岳珂歇了對離光的心思,一則全了兄弟情誼,二則也免了我往後再次暴怒與他爭鬥。
岳珂卻極不領情,將臂膀從我手中硬生生抽了出來,不顧上面血跡淋漓,怒辯道:“你這是從哪裡聽聞,我與離光有了那不得見人的私情?”
“血,血。”我極小心將他拖了過來,又拿了帕子輕擦,實心實意道:“你這般激動作甚?若非我親眼所見,你要俯下身去對離光作私密之事,難道還會無緣無故打你一頓老拳?”
他頓時忘了掙扎,一臉詫異之色。大略被別人戳穿了私密之事都應有的表情,還有點微微的失措。
我與他相交幾千年,這般神色實屬頭一回,不由感到有趣了些。有想起這條龍有個不可理喻的壞毛病,總是健忘,便好心提醒了他一回。
“便是上次在君子國,為了瞧傳說中的薰華草,我硬拖著你與離光等了一天,結果天色太晚,不便駕雲返還,我們三人便撿了一處大樹的樹頂歇了一夜。”
他茫茫然點了點頭,應和道:“那裡的人使喚花斑老虎,你瞧著有趣,是在樹頂歇了一夜。“
我從前總認為自己臉皮厚,被人指點也裝作聽不見,但今日瞧來,全然不是這麼回事。相較於這條龍的皮厚程度,我已屬小巫見大巫了。
我戳戳他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詫異道:“這皮也不見得厚吧,怎麼能忘得一乾二淨呢?”
他一下怒了,再次將胳膊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