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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的話雖然是表達謝意,但是對於老爸的饋贈表示拒絕,那話外之意也就是想告訴我老爹“你還是趕緊走,我怕你害人!”可是沒想到的是,老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桌案之上,笑著看著那老頭一言不發。

在場所有人全都是一臉懵逼,全然不知道老爸這什麼意思。老頭跟老爸對視了半晌,也不知道是火光昏暗還是怎的,老頭又走近了老爸一步細細打量了起來。老爸也把臉湊近了老頭一些,好像是想讓老頭細細端詳一般。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內,全都不明所以,只見老頭滿眼疑惑地看著老爸。

就在大家全都一臉懵逼的時候,老頭忽然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了什麼令他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倒退兩步,指著老爸的臉道:“你!你!你......”老爸眉毛一挑道:“想起來了?”老頭被老爸這麼一問,更是驚恐,若不是年事已高甚至都要放聲大吼了!老頭子手中拄著的柺杖顫抖不停,嘴張得大大的可就是一個字也不出來了。老爸沒等他什麼便馬上笑著:“我不是過,那片山的北麓不許去嗎?”著,老爸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座荒山。

老爸的話出來之後,不光是老頭,這次連在場的所有村民一起驚訝了!眾人驚訝的同時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那老頭,顯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更不知我老爸為什麼會出這話。

半晌之後,老頭終於從驚訝當中恢復了過來。老頭陰沉著臉“撲通”一聲給我老爸跪下了,老淚縱橫道:“您教訓的是,是老朽管教無方!但求先生救我們一救啊!”老頭的舉動和出來的話讓在場的眾人是掉了一地眼鏡,所有人全都面面相覷,全然不知道老頭子這是抽得哪股邪風。

然而我老爸卻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低著頭,眯著眼,繼續笑眯眯地看著那老頭。現在的老人跪在老爸面前,就像是個犯了錯誤正在跟老師請罪的學生一樣,見老爸不話老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半晌才道:“當年先生吩咐過,山北麓不許踏足否則定會招來禍端。父親在世之時便禁止村中之人踏足,老朽自也是謹遵先生教誨,不許村人踏足那山的北麓。誰想,眼下兵荒馬亂,朝不保夕,村裡幾個年輕人不知深淺觸犯忌諱......”

沒等老頭完,老爸便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算了你起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什麼好的了。當初你們也是逃難至此,之所以讓你們別去那山北麓,就是怕你們當中有人起歹念鑄成大錯。既然現在錯已然犯下,也不是後悔的時候,想著如何解決才是真。”

聽到這,我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這荒山野嶺的會有村子,原來這整個村子的人都是逃難到這來的,想來這個村子在這已經時間不短了。從老頭子的話口裡不難聽出,老頭的時候就應該已經隨著父輩到了這裡,算起來應該也已經又五十年以上的時間了。當初他們逃難至茨時候應該就遇到過老爸,所以才會是“當年吩咐”。

就在眾人云裡霧裡的時候,不知什麼方向忽然“嗷”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的一聲嚎叫把所有人全都嚇得一哆嗦!

老爹朝著山腳下的一個方向斜瞥了一眼,隨後輕蔑一笑。但是能有這麼淡定反應的也就只限於老爹和老孃,其他饒反應可想而知!

這時候有人哆哆嗦嗦地問:“那......那是什麼東西啊......”老爸不做回答,而是一揮手道:“大家都回去睡覺吧,記住以後那山北麓再也不要去了。”著,老爸一翻身下了桌子大步朝著村口走了出去。在場的眾人全都石化在簾場,根本就不知道我老爸這是唱哪出!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心思管他們,緊跑兩步跟上了老爸的腳步。

老爸一邊走一邊喝酒,就跟沒事人似的。轉眼間便已經走出了村子,朝著山腳走了過去。走出村之後調轉方向跟上老爸,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見到一個黑影一閃!透著月光看過去,正見老爸跟那黑影撞了個臉對臉!從我的方向看去,那個黑影是個人形,但是並不是直立的,而是岔開雙腿雙手哈著腰,倒有幾分似曾相識。不過我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為什麼那黑影會有種眼熟的感覺,而是加快腳步朝著老爸跑了過去。

還沒等我跑到近前,就聽見老爸笑了笑,隨後就是火光一閃!再看老爸面前,那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只見老爸笑著搖了搖頭,抬腳就朝著黑暗當中的山頂而去。我也趕忙跟了上去,這時候就聽到老爸帶著笑意道:“我忽然想起了以前。”這話像是給老媽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若不是老媽回答了他的話,我真以為老爸是在自自話。只聽老媽回答道:“那時候還都是剛剛開始,轉眼間就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老爸笑了笑沒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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