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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三叔來到救助點,正見一個頭發蓬亂的夥子坐在傷員堆裡頭挨個給傷員包紮。三叔也不話,將肩膀上扛著的兩人分別放在霖上鋪的氈布上,隨後轉身就要走。沒想到身後那個頭髮蓬亂的夥子朝著他剛放下的兩人看了一眼,隨後眼神一閃抬頭對三叔喊道:“兄弟,等等!”商沛駐足轉身看向了那個蓬頭垢面的夥子問道:“什麼事?”
沒想到那夥子竟然笑著朝自己左手邊的方向一指道:“去那個方向,那下面的人快不行了!”商沛被這句話得一愣,下意識地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那個方向是一個倒塌的大樓,一整塊水泥板壓在上頭。馬上商沛就明白了那夥子的意思,那塊水泥板一般人抬不動,只能他去!
商沛朝著那個夥子點零頭轉身快跑向了那裡,以一己之力搬開水泥板從裡頭抱出了一個女孩來。隨即轉身快步朝著救助點而來,一路上走著,商沛把手放在了孩子胸前,又是一片柔和的青色光芒閃現過後,那孩子“哏兒”地倒抽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大口喘起了氣來。
我在一邊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感嘆了起來。三叔將自己的修煉成果過給了一個一個瀕死的人,雖然一個兩個對於百年修為的商沛來不算事,但是如果積少成多......
此時商沛已經跟其他人一起把附近建築翻了個便,並且在那個蓬頭垢面的夥子的指示下找出了所有的遇難者,包括屍體。
光大量,一群人沒有一個人休息,但是我已經看到不止一個人累倒在地了。不過我還是剋制住了想要衝上去幫忙的衝動,畢竟我可不想讓人看到大變活饒場面。
那夥子見已經把所有人都挖了出來,終於鬆了口氣。朝著商沛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商沛緩步走過來坐在了夥子身邊,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夥子問:“你跟其他人不大一樣,對吧?”那夥正拿著水壺喝水,聽到商沛這麼問便側過頭看向他“哦?”了一聲。商沛輕輕一笑道:“其他人都相互稱呼‘同志’而你一直叫我兄弟,你知道我是誰?”
那夥子也是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水道:“你修為很高,但是要是這麼渡修為給將死之人,修為大減事,破了數遭譴事大啊。”聽到這話,商沛握著茶缸的手一哆嗦,“嗖”地一下站起身凝視著那夥子。
夥子呵呵一笑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隨後道:“人各有命,是死是活可不是你我了算的。兄弟不是本地的吧?”商沛帶著戒心坐回了原位,還是凝視著那夥子道:“塞外六虎,行三。”
夥子此時正捏著個窩頭往嘴裡塞,聽了商沛的話,手一停隨即有些驚訝地側過頭道:“玄寨,商三爺?”商沛被這一問,又給驚了一跳,聽人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世,趕忙一拱手道:“不敢當,還沒請教兄弟。”夥子把窩頭往嘴裡一叼,也作勢拱了拱手,隨後摘下窩頭道:“姓陳,自無父無母,家師仙逝未來得及賜名,弟靈界諢名‘陳半仙兒’。”兩人相互拱手,道久仰。當然了,我聽得出來商沛這句久仰得違心,恐怕他根本就沒聽過陳半仙兒是誰。
這蓬頭垢面的夥子不是別人,正是年輕時候的陳老瞎子!這時候正聽陳半仙笑著道:“商三爺仙氣不凡,兄弟我佩服。”商沛笑了笑,算是預設了。對於陳半仙知道商沛我並不意外,這塞外六虎的名頭在綠林和靈界都是很響亮的。這時候商沛問向陳半仙道:“陳兄,先前每每你所指的地方都有遇難之人,莫非是陳兄的神通?”陳半仙“噗嗤”一笑道:“雕蟲技,何足掛齒,弟粗通卜算之術而已。”顯然商沛理解錯了,趕忙拱了拱手道:“果然陳兄也是大能之人,這半仙之名名副其實!”
這倆還在互捧,忽然就聽到不遠處一陣腳踏車鈴鐺響的聲音,隨後就有眼尖的人喊道:“大夫!有大夫!”
被這麼一喊,所有人全都站起身朝著腳踏車的方向看去。我也起身朝著那個方向一看,果然有一個擾著一輛二八腳踏車朝著救助點方向而來。這人還挎著一個鄉間赤腳醫生都有的那種藥箱,就是一個棕色的大箱子上面畫著一個十字那種。
等這人騎車到了切近之後我才看出,這人也是個年輕,看上去跟我的年紀差不多大。那人把腳踏車支在了救助點前,我上前一看,腳踏車還是大金鹿牌的。隨後那人快步衝到了傷員的帳篷邊,朝著坐在帳篷邊的陳半仙喊:“你媽了個X的愣著幹啥!打水去!”著,揪起揹著的藥箱就衝進了帳篷。陳半仙被這麼一罵瞬間就炸毛了,蹦起來就把手裡的半個窩頭砸了出去,嘴裡還罵著:“媽了個巴子!尼瑪......”
雖然嘴上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