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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敵方資料模型建立中……”
“程式碼的,力量是嗎?那就給我所用吧。”黑暗裡,一陣冰冷的喃喃自語迅速響起又迅速消散,就好像是一個幽靈發出的死亡嘆息。
……
“你在想什麼?”陸錦添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許心竹,版本的再度更新非但沒有讓她看起來長大一些,反倒讓她的身軀變得越發的嬌小起來。
“不打行嗎?”許心竹的表情顯然有些苦悶,她可不像是阿加雷斯那種瘋子,可是和陸錦添打一場的話,有沒有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行了吧。誰還不知道你,當年最想和我一戰的人明明是你吧,今天其實算是讓你得償所願了。”陸錦添啞然失笑,然後很是無語的拍了拍許心竹的腦袋,整個人忽然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就在陸錦添消失在原地的下一秒,數只乾枯的大手猛然從地下伸出,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麼東西。
“老大不愧是老大,真是狡猾!”許心竹一改剛才的頹喪表情,笑眯眯的站了起來。然後只看見她憑空掏出了一張只能夠遮住她半張臉的骷髏面具,輕輕的覆蓋在了臉上。
“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看著六面鏡子之中都迎來了戰鬥的自己,陸錦添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面前這個坐在王座之上的黑斗篷。其實陸錦添推開門之後所看到的並非是破敗的宮殿大廳,而是一個原本燈火通明的大廳。只是隨著六面鏡子出現,映出六個陸錦添身影,整個大廳就開始迅速變化。就在鏡子之中的陸錦添的最後一個對手登場之後,陸錦添本人所在的這個大廳已經和鏡子裡的破敗大廳別無二致。而高坐於王座之上的那個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身影,卻依舊一動不動。
“你還要這樣坐多久?”陸錦添看著用右手撐著自己歪著的頭的黑色斗篷,已經做好再戰一場的心理準備了。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事實上,我的故事到這裡就已經結束了。”黑色斗篷放下了自己翹著的二郎腿,用柔和的語氣和陸錦添的聲音進行著對話。
“‘我’設定這樣系列的東西實際上是為了喚醒,而非限制。剩下的故事不再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故事了,它需要你自己沿著你留下的路線走下去。”黑斗篷忽然站了起來,取下了戴在自己頭上的銀色花環,放在了王座的正中央。
“你知道,實際上我們都喜歡‘公平’這個詞語。所以我會留給你儘量公平的環境,讓你獲得自己需要的任何東西。”黑斗篷像是幽靈一樣無聲的走下階梯,一步一步靠近陸錦添。
“砰!”顯示著和“分身”戰鬥場景的那塊鏡子首在空中爆裂開來。
很快,六塊浮在半空中的鏡子接連破碎開來。
許心竹被他一刀割喉;阿加雷斯被原罪插入腹中,倒在血泊裡;蠻族壯漢身中數十刀,死不瞑目;另一個誤入此處的冒險者一槍戳在了貝爾蘭德斯的右肩,卻被他用飛刀切開了頭顱;至於卡西歐,則用一種不可置信的怨毒眼神看著零一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了一團藍色程式碼,死前依舊抓著零一的右腳踝。
除去陸錦添之外,所有進入這個破敗宮殿的冒險者,在這一刻盡數死去!
“看吧,這就是真正你。”黑斗篷的手在陸錦添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接著朝大廳的大門處走去。
“不!”
就在黑斗篷即將走到大門前的時候,陸錦添緩緩抬起了頭,看著黑斗篷的背影。
“你說了這麼多,其實這還是你想要我成為那個‘我’。”陸錦添把原本抽出的原罪重新插回了腰間。
“這是你的自我催眠。”陸錦添的聲音在大廳之中迴盪著,就像是久久不散的寺院鐘聲,“說到底,你還是在害怕。”
“我到現在才明白,你之前的所有表現,所展示的力量和能力,實際上都是因為我讓你感覺到了不安。”
“我說的對嗎?洛克希德瑪。”
整個大廳在陸錦添說出了這句話之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四周安靜的可以聽到灰塵的流動。
“這一局總算讓你贏回來了。”黑斗篷笑了笑,緩緩轉過了身。
“但是我們的時間都不多了。如果最後還是不能夠決定那件事,那你贏下再多局又有什麼用呢?”黑斗篷緩緩摘下自己的兜帽,“我會讓蘭道穆赫和許心竹復活,只是接下來你就只能夠一個人上路了。”
只見兜帽之下,另一個陸錦添面帶著微笑望向王座的方向。在那裡,陸錦添表情平靜的看著這個相同的自己,依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