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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岑杙的多番抗議,還有孩子確實太小的緣故(當時只有兩歲半),這個早課大部分時間都處在名存實亡的狀態,除非刻意去提,否則誰也不會想起來。
但岑杙就比較惡劣。她存了心的要讓小皇太女提前感受一下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一大早就拎她到了學堂裡,按在椅子上坐好,千叮嚀萬囑咐要聽師傅的話。一開始還答應的好好的,半個時辰後會回來接她。結果課上到一半,小皇太女就蚌埠住了,央著侍衛來找她,像只被雨水打溼翅膀的小蝴蝶似的撲到她腿上,哭唧唧地表示下次再也不敢胡鬧和晚睡了。
岑杙想笑又不太敢笑。最怕她自己明明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就是犟著不肯改。還好她女兒從小就通透,吃點虧就會服軟,能屈能伸,這點倒是隨她。要是像女皇那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得枉費多少心。
“你少把沒骨氣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李靖梣看不慣她那大言不慚的的嘴臉,“我說你們一大早怎麼破天荒地去上早課,這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果不其然!”就不能對她倆抱一點點幻想。
其實,也不怪女皇嫌棄。在讀書這件事上,她和眾多尋常家長一樣,迷信一種“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的天命觀,認為女兒天生就是讀書的料。
但自從小皇太女完美錯過女皇精心給她制定的三歲啟蒙黃金期以後,她就覺得讓女兒走自己當年那條勤學早進的路是行不通了。轉而又寄希望於她能夠突然迸發出岑杙那樣的天才。
但岑杙偏偏是晚進的代表,唯恐天下不亂地告訴她,自己七歲才跟著師父啟蒙,十三歲才正式入學讀書,中間大部分時間都在唸高深莫測的佛經,混混沌沌的連竅都沒開,如果讓小皇太女學她,怕不是要再等個十年八年,等她開竅了再說。
開什麼玩笑,等她自己開竅指不定要到猴年馬月呢!小皇太女既然能絲滑地錯過女皇的黃金期,說不定也會絲滑地錯過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