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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丟下手中的肘子,擦了手,向陸謙報道。他是諜報司的一把手,卻也是梁山泊接待外賓的總頭目。
二人聯袂下了山,乘船趕到李家道口,被那早候在水邊的店小二引入店中後房,當下就看到一個書生。是的,真真是書生,比之王倫那落地秀才來,這書生骨子裡就透著筆墨味。頂著幞頭,一身書生道袍打扮,只腰間掛著一銅算盤,叫人看了古怪。
“小人朱貴,添為梁山泊迎賓頭領,敢問閣下高姓,有失遠迎,勿怪。”
“小弟神運算元蔣敬,與貴寨小溫侯呂方頭領是同鄉,為一落科舉子,因受不得家鄉官府鳥氣,便在淮西黃門山上坐了一把交椅。”
呂方眼睛動了動,蔣敬的名聲他是知曉得,這人雖然是個落地之人,但卻是有才。精通書算,能“積萬累千,纖毫不差”,人稱神運算元。因科舉落第,遂棄文從武,也能使槍弄棒,佈陣排兵,後因官府壓迫,與摩雲金翅歐鵬、鐵笛仙馬麟、九尾龜陶宗旺一同在黃門山落草。
“小弟正是呂方,久聞兄長賢名,只無緣不曾拜識。”呂方上前見禮。立刻叫蔣敬露出歡喜,忙道:“惶恐!二位請上坐。”
朱貴說道:“江湖上久聞黃門山英雄名氣,安敢占上。”
“朱頭領這話便是羞臊蔣敬了,梁山才真大寨。貴寨‘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名傳播天下,鹹使知聞。”
“哥哥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又是遠來之客。”兩個謙讓了一回,到底是朱貴坐了主位,蔣敬和呂方坐了客席。待到小兒把香茶奉上,一番敘話,朱貴與呂方才知曉蔣敬為何千里而來。
原來那呂方叫去捎錢回鄉的倆心腹,在返回九江的路上,與黃門山被劫上了山。蓋因為這倆人穿著盡是普通,卻攜帶了一包兒的金銀,頗是古怪。上了山寨,那倆人不敢再隱瞞,只把呂方入夥梁山一事道出來,想要嚇退那黃門山。
後者只三五百嘍囉,對比梁山泊來,宛如是大象腳下的一隻兔子。卻不想那蔣敬一聽到呂方入夥梁山,就大喜過望,然後才有了他的此行之舉。
“兩位兄弟不知,俺那黃門山位於淮南西路,近來那淮西綠林出了一名漢子,姓王名慶,原來是東京開封府內一個副排軍。家財萬貫,生得身雄力大,不去讀書,專好鬥瞈走馬,使輪棒。這王慶好生就的風流,竟然勾搭上了童貫之弟童貰之女,那楊戩的外孫。童貫撫養為己女,許配給蔡攸之子,卻是蔡京的孫兒媳婦。事發後險些沒要了性命,被髮配到了陝州,卻又在牢城營內殺了人,亡命江湖。”
“這王慶甚是有運道,與那段家堡的段三娘做了夫妻,其得了段家堡資助,陡然興旺來。那招兵買馬不提,還執意收攏各路江湖同道。”卻是那在段家堡襄助的金錢先生李助,認了王慶頭首,現如今帶了獨眼虎馬勁、白毛虎馬勥兄弟在淮西江湖綠林上為王慶張目。
雖然還沒尋上黃門山大門,但金風未動蟬先覺,歐鵬等人還是嗅到了不妙的味道。
“俺黃門山看那王慶不是個真好漢,只不願於之為伍。可那段家堡在淮西頗有威名,金劍先生李助與馬家兄弟更不是庸手,相傳一些江湖同道已經被王慶拉攏,我山寨勢單力薄,既招惹不起,那就只能遠遠避開。”
“幸得聞呂方兄弟入夥了梁山泊,俺們山寨上下久聞梁山泊英名,如雷貫耳。蔣敬此番前來,就是要拜請呂方兄弟做個引薦,好帶挈黃門山小寨則個。”也就是說,蔣敬那是作為黃門山的代表來梁山泊一徑地投托入夥的。
呂方和朱貴對視一眼,滿臉上全都歡喜。誰不想要山寨裡弟兄更多?而有了黃門山的相投奔,更能叫梁山在江湖上的名號更加響亮。
雖然這事兒他們倆不能定奪,但二人有十足把握,山寨的大頭領一定是會喜出望外的。
果然,朱貴、呂方引著蔣敬來到金沙灘的時候,早就得報的陸謙已經帶著林沖、魯智深在碼頭處恭迎了。
人黃門山對比梁山是挺弱小的,但此行如果成功,對比梁山實力的增強,更重大處是在那意義上的。人家實力再弱小也是一方‘諸侯’,被梁山泊收容了,真的能讓梁山泊更加名震江湖。
陸謙由此都想到了那飲馬川,楊林去北地已經有幾個月了。按照道理,早該跟飲馬川接觸了。也就是那摩尼教銀錢緊手,竟是兩二百匹戰馬的錢款都拿不出,陸謙也就沒去催促楊林。
是以蔣敬上山,陸謙大張旗鼓的前來相迎,那是半點沒虛假的。就是林沖對此也深以為然。
現在的梁山還沒人想著要去造反,但山寨裡實力增強,卻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