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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在自身權益與職責和鄆城士紳的利益之間,曹京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曹京做此事什麼都不需要遮掩,他鄆城縣知縣的位置已經搖搖欲墜,就他的背景,一旦壞事那會比鄧同跌的更悽慘的。所以他敢明晃晃的祭出交易來,許下諾言,只求陸謙不要動手。
而以晁蓋為說客,卻只能說當官的是沒傻瓜的。那武松突出‘重圍’還只是一次,晁蓋這般作為卻已玩弄兩三次了,要說他與梁山沒什麼瓜葛來,這是在侮辱曹京的智商。
是以,陸謙在聚義廳上就很刺激的從晁蓋嘴裡聽到了如此的話。這位晁天王此番上梁山,那求的不是借人合夥去劫了生辰綱,而是來說和的。
陸謙當然覺得愕然了。水滸傳開篇就是七星聚義,智劫生辰綱,現在看來,是徹底的被自己蝴蝶飛了。也是,那晁蓋手下一沒了劉唐,二沒了阮氏三雄,他莊內確實有諸多的得力莊客,此事上卻全然派不上作用。
智多星的鬼主意確實是不少的,但萬事兒都不能只寄託在一個法子上,要看他來的光景下菜。他自己也說,力則力取,智則智取。
原著上押送生辰綱的楊志一夥人,一共才十幾人,除了楊志一個了得外,其他人等算個鳥?
有劉唐和阮氏三雄在,便是比拼硬實力,晁蓋也能吃下楊志一行。是以,原著之上情形是軟硬皆可得。
而現在呢?別說晁蓋知曉自己手下的硬手太少。就是那吳用和公孫勝也曉得晁蓋的實力,玩軟的若不成,玩硬的顯然不是那急先鋒索超帶引的一干軍漢的對手。
是的,梁世傑手下沒了楊志,他就選拔了急先鋒索超,這卻也是個猛人。且是西北沙場上磨礪過的,否則就河北百年不聞刀兵,他哪來的這綽號?
以如此的條件,晁蓋只要不傻就不會想著打劫生辰綱,就算那再是不義之財,世人皆可取之。他也沒擔著身家性命的干係去幹哪買賣?
事實上陸謙一直就不理解了,你晁蓋一不缺錢花,二不受官府鳥氣,你三還沒後人,四也從沒表露過要當山賊草寇的想法,好好地綠林大豪,鄆城土財主當著不是很好麼?是腦子糊了還是人突然傻了,才去想著劫當朝執宰的壽禮錢?只因為那一場夢麼?
後世有不少人跟陸謙一樣納悶這事兒。不過在眼下這個時空,這件事兒卻徹底的被陸謙給蝴蝶沒了,而且陸謙從晁蓋口中也知曉了這事兒非是真的無由來的。
“五千斤好鐵能值幾個錢?”還許諾就此與梁山泊‘秋毫無犯’?
陸謙就“呵呵”了。你曹京多大的臉敢說這種話?我現在就是派人光明正大的去鄆城縣城裡走一圈,你鄆城縣敢派人去抓嗎?臉可真大。
“那生辰綱可是十萬貫金銀。兼之乃不義之財,世人皆可取之。”
陸謙把手一擺,不管那急先鋒索超帶的“生辰綱”究竟頂幾個錢,單是這個急先鋒,陸謙就有意見上一見,大不了再放下山去麼。結義則個,日後好相見。
或許到時候他還不走了呢。丟了生辰綱,這天下之大,索超卻又能往哪裡去?
晁蓋這說客卻是一百個不合格的,聞陸謙言語不僅不想著說和,反而大點起首,深以為然。
這卻是陸謙先前不知了。現下大宋朝正在‘括公田’,蔡京老匹夫在各地設立括田所,受害的可不僅僅是一個蜀地,齊魯這邊也是一樣。且打去年時候這括田所就到了齊魯,朝廷還要把整個水泊周遭地界盡數變作公田,晁蓋不惱死蔡京才怪。
他就算再不心疼家當,百年之後傳給族人,也比讓官府一紙文就把幾千畝的良田拿去了好啊。而且這些良田如何會都入那戶部名冊,不知道有多少被蔡京老賊夥同他同黨給劃分了去。
“盡是不義之財,取而何礙。大頭領如真有此意,便商議個道理,去半路上取了。天理知之,也不為罪。”晁蓋這番話說的滿廳喝彩。
吳用這時也開口道:“天王所言正是。現今的梁山泊已是北地綠林上的第一大寨,便是做下了這等事來,那蔡京還能奈何的山寨不曾?”
“那狗官禍亂天下,攪鬧江南不提,現今又把眼睛看向了齊魯。說是要設立括田所,擴充公田,充盈國庫,實則中飽私囊,損公肥私。不知叫多少人提起來就咬牙切齒。”
“大頭領此遭如能掃了蔡京臉面,必聲名遠播四方,四海稱頌。”
陸謙的目光還從沒看望過這方面,聽得吳用一番言談敘述,不得不啞然,還真是,無怪乎正史上宋江一夥兒要反,原來真真是官逼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