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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晚,陸謙私宴鄧元覺,兩人這頓飯進的甚快,未到一更時分寶光和尚就起身告辭。陸謙隨後就到了聚義廳,不多時,一干頭領,除去了州府開店的王定六和在鄆城縣活動的朱富外就已經悉數到場。
眾人坐定,當陸謙道出了寶光和尚來意時候,整個聚義廳都騷動起來。
“結盟!”鄧元覺此來梁山的目的,就是代表江南方臘一夥兒來與梁山結盟的。這摩尼教所圖果然甚大。否則只在綠林走動,那裡需要結盟齊魯啊?
再聯想到鄧元覺的言辭,一些頭領心中已經明悟,摩尼教是要幹大事啊。
“摩尼教傳入中土四百年,初只盛行於漠北西域,自唐代宗大曆年間流入兩淮,始為江南人所知曉。到武宗滅佛時候,摩尼教亦遭重創,轉而潛身地下,化為密門。及到此時已兼蓄佛道雜巫,匯聚農民、生員、吏員、兵卒、綠林好漢、江洋大盜、地方豪強等等,秘密結社。教徒白衣烏帽,素來為江南官府所忌憚。”
陸謙說的這番話裡,不少內容都是陸謙原主的記憶,殿帥府能收到全國各地的情報,江南官府對於摩尼教聲勢漸大的苦惱早就送到京城,陸謙身為殿帥府虞侯,也能接觸一些不緊要的訊息的。這些訊息雖然不被高俅所重視,可陸謙身份低微,看不到的還是看不到。
“當今皇帝非是明君,十年來大索花石,攪得江南官場一派烏煙瘴氣,黎民百姓更受苦受難,不知道有多少人加入了其教中,讓摩尼教的聲勢日漸壯大。如當今的趙天子依舊殘民若此,早晚江南地界非要起一場大亂不可。”
陸謙話中的意思很清楚,那指點的就是方臘遲早要造反。
魯智深眼睛一睜,“如此這方臘就好大膽子,算計到我梁山的頭上了。鄧元覺那賊禿說是來結盟的,怕是拿我輩梁山好漢做他摩尼教的遮奢花牌是真。”
“師兄所言極是。”林沖先是讚了一句魯智深,接著從陸謙一禮,道:“江南與我梁山分處南北,相隔遙遠,說甚結盟,太過虛誕。那官軍征討我山寨時候,莫不成方臘還能派兵來援?”顯然也是不甚贊同。
實在是口頭上一個結盟,未免太過輕飄。如果那鄧元覺能許諾說過來幾個他這樣的高手幫襯,這份量還顯得重兩分,誠意也可見上兩分。但摩尼教之初就小覷了梁山,只把梁山當個阻擋棋子,鄧元覺如何會說這等話。
“哥哥,小弟也以為不可。”座下薛永挨著林沖後起身稟道。
“小弟先前流浪江湖時候,那江南之地也盤恆過。當地百姓確是飽受那花石綱之難,摩尼教聲勢也真真不小,江南方臘潑天大的名頭。可小弟從未聽聞江湖朋友有人提起那摩尼教預備謀反的?許是其機密事,不會叫外人知曉,卻也可見其兵甲不足。”那兵甲要是備足,江湖上總能留下些風言風語的。“其兵甲不備,丁壯不強,如何能成大事?那摩尼教中許有不少好漢,也有無數教眾,悍不畏死,但彼輩江湖手段甚強,如何真當得行軍打仗?
江南官軍孱弱,禁軍也好,當地土兵也罷,盡數不堪一擊。摩尼教若驟然發難,許是能逞一時英雄,席捲上三五州府。可只待東京城裡的皇帝把別處官軍調派,彼一群烏合之眾,又如何能低抵擋的住?”這陣子梁山兵馬正在‘正規化’,一干頭領領教了正規作戰的厲害,也聽多了魯智深吹噓的西軍了得。更重要的是,那小李廣花榮給山寨一干頭領的震撼就在眼前,可還未消褪去,花榮的存在很是映襯了魯智深話語中的真實性,趙皇帝手下還是有不少能打能殺的軍漢的。光一西軍便有二三十萬人。
這些人正是知道了真正的官軍精銳對戰草莽綠林手段時候的厲害,才知道江湖手段的烏合之眾的真實價值有多麼的渺小。也就不其然的把方臘看低了不少。
“我梁山尚有這八百里水泊可依持,那江南之地又有甚險要處的?彼時官軍精銳襲來,必是沸水潑雪,一擊可滅。我梁山如與其結盟,被那方臘危機時候告求援軍來,豈不坐蠟?”
這薛永卻是以為摩尼教立刻就要造反的,如此也是不允。但話說的有條有理,甚是出彩。話音落下,不少頭領紛紛稱是。倒是提醒了陸謙一個‘事實’,這山寨的不少頭領聽了他話之後,不少人都誤以為方臘近期便要造反了。而陸謙細細回憶了適才他與鄧元覺的交談,後者真真沒有說是何時要起兵反宋的,卻又隱隱的似似在說不久便將反。只因為陸謙‘知道’方臘在幾年後最終會反,潛意識裡忽略了這一點。因為到那個時候,梁山與方臘還真是能南北呼應的好盟友。
而這個中間還隔有幾年的時間,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