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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放在魯智深、林沖未上的山前,梁山頭領當中實在是無拿得出手的人物來比花榮和鄧元覺。但是現下,有了這兩位水滸第一流的高手鎮場子,大擺宴席,當中若是生起事端,陸謙也是一點都不怯。
而事實上,這宴席上果然就有那事端生起。
地域黑在21世紀都司空見慣,更無論是這時間了。那西北的看不起河北的,河北的看不起江南的,齊魯也是北方,反正隔著一條長江,在江南人的眼中,以北的都是北方。
從校場回來的魯智深與鄧元覺,兩個胖大和尚第一眼見了,渾身上下就都冒出一股逼人戰意。說來真真好笑,這事端來的甚是沒緣由。倆光頭對上的第一眼,就瞧著對手不舒服。
卻是兩人高低一般,胖瘦一般,又盡是大光頭,一般的僧衣,脖頸上還皆掛著一串小兒拳頭大小的念珠。恍如一對沙門護法,同胞胎兒的兄弟。
那魯智深上山之後也經常穿著一身灰色僧衣,陸謙曾經勸他就此作罷,休管佛陀。只需心中有善意,和尚不和尚的有何區別?又不是留著光頭做和尚就真得慈悲,那天底下的壞和尚多了去了。便是那五臺山上的和尚,下山收租放債,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冤孽。
可魯智深甚是堅持,就是捨不得這身僧衣。
現如今他與這鄧元覺只一眼就較上了勁。兩邊一個是關西大漢,另一個是江南英豪。
雙方各不把佛門清規戒律放在眼中,至於摩尼教吃素的戒條與鄧元覺來說更是扯淡。從一開始兩邊就拼起了酒來。而其他人等,雖然也在吃酒說笑,目光卻實是瞧著倆胖大和尚。
“哥哥,這二人必然有一番好鬥。魯師兄武藝高強,鄧元覺也不是弱手。這兩虎相爭,恐有一傷啊。到時就全仰仗哥哥挽救了。”
魯智深上山後,武器便換回了月牙方便鏟,陸謙還叫湯隆精心打製了一杆禪杖,重達六十斤,畢竟是佛門中人嘛。是以這兩人較量起來,但也不缺趁手的兵刃。
這番較量是完全出乎陸謙意料的,一句相抵的話語都沒有,只能說兩人相似之處太多,叫他們彼此看了就犯觸。
林沖自然曉得陸謙的意思,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轉動,眼神含著驚奇。聽陸謙的話,這江南文秀之地來的和尚,竟是能抵得住魯智深的。這可叫他沒有料到。
花榮也沒有想到會有這一齣戲,之前倒是沒有發覺鄧元覺有多麼的脾氣暴躁。只是他見陸謙、林沖全都作壁上觀;適才罵自己是白臉相公的黑廝,兩隻軲轆轆的牛眼,一會兒看那花和尚,一會兒去看寶光如來,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也不知道那顆黑頭裡想的什麼。甚至一個渾身麻點的漢子已在吆喝著要打賭了。很顯然,梁山上一干頭領並不介意這一戰,或者說他們對花和尚甚有信心。
如此他也正好瞧個熱鬧。
花榮平日困居清風寨裡,平日便是較量武藝,都沒一個對手。青州軍界的老大,霹靂火秦明倒是有一身好武藝,可人家是何等的人物?眼裡可沒有一個區區武知寨。
現在走將出來,正好見識一番這江湖綠林角色的手段。
正在花榮想著時候,魯智深、鄧元覺已經齊齊放下了手中酒碗。“灑家在江湖上走動些時日,今日好不容易撞到一位師兄,敢請較量一番。讓我梁山人物見識一下江南好漢的手段。”
鄧元覺自不會讓怯,適才梁山泊義氣過人,他卻也要顯露手段來,省的叫人小瞧了摩尼教。
一旁的嘍囉,早抬出了月牙方便鏟和水磨禪杖來。
鄧元覺先向陸謙一禮,“正要領教梁山好漢的厲害。”轉頭拎起禪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外處站定,向魯智深呼喊道:“速速出來,吃灑家一仗。”這邊魯智深也握起月牙方便鏟,急匆匆的跳將去。
陸謙起身對著一干人道:“諸位,且都去助個興。”
這酒席上的人等就沒幾個不愛湊熱鬧的,況且是高手在比鬥。只是這花和尚與寶光如來的此番比鬥,那地域較量的色彩來的太淡,在場人等更多是覺得這倆人在鬥氣鬥毆。
是的,鬥氣鬥毆。
倆個胖大和尚,彼此道了一聲佛號,拉開架勢,也不打話,輪起禪杖/方便鏟便奔將來。兩個一齊都使兵器相併。魯智深忿怒,全無清淨之心;鄧元覺生嗔,豈有慈悲之念。便是好一通拼殺。
轉眼四五十回合過去,那兵器碰撞的巨鳴聲震得陸謙耳朵生疼,他都要替二人的手疼了。
兩人鬥到此處還是不分勝敗。陸謙在上看了,與花榮、晁蓋等人道:“先前是隻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