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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氣惱的怒視了武松一眼,心中暗罵一句無知匹夫、蠢貨,卻也看著身後瞬間慌亂起來的人馬束手無策。
適才那半個營地的人都聽到了武松的驚叫,那是個個都慌亂了起來。而他在這支聯合軍隊中毫無半點的威信可言,根本彈壓不下這股慌亂。21世紀葛大爺有句名言: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這句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至理名言,拿到眼下時空裡也是一樣。人心散亂,士無鬥志,還叫楊志如何帶得隊伍與賊寇對壘?
眼看著梁山賊全幅官軍披掛的一步步壓來,楊志心中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並沒發現那東阿縣都頭已經打他身旁消失了。
梁山人馬越來越近,從三四里地到現下的兩裡距離。楊志心中拿定了主意。
“開啟寨門,武都頭帶隊,朱都頭亦隨我出寨搦戰。”
如此環境下,楊志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振奮軍心鬥志,而能振奮軍心鬥志的辦法,就只有陣前搦戰,單挑斬敵。如果對手能夠應戰的話!
現在楊志最怕的就是對面只一蓬箭矢射過來。然後軍鼓敲響,人馬直直的碾壓來。
楊志在做最後生死一搏。這需要強大的勇氣!
武松在背後看著楊志,心中也豎起了個大拇指。雖然他不明白楊志為何不逃?
“開啟寨門,刀盾兵佈列。”
隨著楊志的一聲令下,武松也提著一杆鐵棒,回到清河土勇佇列中,大聲吆喝起來。只是很可惜,那清河縣的土勇所裝備的盾牌,只是最輕的藤面花牌,而不是真真的長牌大盾。
魯智深一身濺血僧衣,胯下騎著一匹健馬,手提著月牙方便鏟。身邊就是一輛木車,高高的豎起一根長杆,上頭吊著黨世雄的屍首。老遠就看到楊志開啟了寨門,心中也是叫了一聲好膽。
不過他左右的小頭目卻有人笑話楊志自尋死路,盡高聲叫道:“魯頭領,這鳥官軍皆在我弓弩之下。一通箭矢射過去,保管叫這賊廝們立時化作怯鼠,屁滾尿流。”
這些小頭目卻是不知道那武松與梁山的瓜葛。魯智深是知道的啊,雖然他與武松沒見過真容,可看著楊志背後的旗幟,除一支楊字將旗和朱字旗號外,還有一面武字旗號。可是不會下令弓弩手放箭!
那楊志看到對手並沒趁機放箭,先鬆一口氣,繼而便立刻搦戰。“反國逆賊,微末小勝何足為道!爾敢來與我楊志論個輸贏麼!”
“哈哈,黨世雄那廝都已入了黃泉,幾千兵馬盡做了俘虜。你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青面獸,反不知死活的在這兒叫囂。適才俺劉唐兄弟未羞死你個鳥人麼,現在還有臉面前來搦戰,灑家真羞與你同是關西男兒。”
“看灑家來戰你。”
魯智深一聲虎吼,坐下健馬竄出,揮舞著月牙方便鏟,就直衝著楊志殺來。
楊志再次被人觸到了傷口,心中恨之慾死,“賊寇膽敢胡言,欺我楊志長槍不利乎。爾輩聚嘯水泊,禍害蒼生,魚肉百姓,朝廷已誓要剿滅爾等。彼輩不思早早投降,還自敢抗拒,如是討死!我直把你水泊填平,梁山踏碎,生擒活捉了你這夥反賊。到時個個碎屍萬段,方解我心之恨意!”言罷,便拍馬舞起長槍,直取魯智深。
二般兵器逢迎,往來不讓毫釐。楊志對上魯智深,那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二人你來我往,槍來仗去花一團,仗去槍來錦一簇。廝殺的旗鼓相當。
眨眼五十合過去,卻是不分勝負。
阮小二亦出旗門來高聲搦戰,惹惱了清河武都頭。一舞鐵棒,高叫著就向著阮小二殺來;後者一挺手中朴刀,也迎殺了上去。此二人乃是步將,與楊志、魯智深間隔甚遠。刀棒往來緊密,看似殺意凜凜,實則都留了一手。
阮小二知曉武松武藝了得,便是劉唐都非對手,自己也不能造價太多回合,免得被人瞧破。
只是那武松更是心急。刀棒交鳴聲中就詢問道:“那黨世雄已身死,五千官軍主力真的皆做了俘虜?”
“好叫武都頭知道,魯頭領剛剛說的半分無假,官軍主力已全軍覆沒,十之八九盡做了俘虜。虞侯哥哥叫俺告訴都頭,且放下心來廝殺,陣前好好的做一通,揚名立萬。僅須手下留情,不傷人性命即可。其他盡有哥哥來安排。”
武松臉上露出了感激之情,陸謙對他真的是恩比天高。都眼下這幅田地了,不趁機邀他上山,還反過來為他揚名,而看勢頭,顯然是要‘放’他回去的。
武松心裡熱騰騰的。說真的,就現在的境地,陸謙真的邀請他上山,武松也就上山了。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