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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韓伯龍虎吼一聲,舉起朴刀,就引著親衛營左都百十人衝下。
宋軍前方的梁山營陣中,魯智深揮動月牙方便鏟,也一聲虎吼,如是霹靂雷震。帶領著身後一營人馬直直的碾壓下來。花和尚的眼神可是非一般的明亮,清楚無比的看到那官軍中當先的一名將官被射下了馬來,再不動彈,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而那將官身後立著一面‘黨’字將旗,十八九便是黨世雄那廝。心中歡喜的嘴都合不攏,衝鋒的時候都在笑。
鄧元覺、焦挺各領左右埋伏兵馬,聽到戰鼓聲響起,也一起吶喊著躍起衝殺出。只是一眨眼,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兩營禁軍就成了甕中之鱉。
特別是兵馬都監黨世雄之死,更直接摧毀了他們的抵抗之心,叫兩營禁軍士氣降落到了極點。
“跑啊……”混亂中也不知道是誰人先大叫了一聲,兩營禁軍轉頭就開始落荒而逃。
可這時候了,他們又怎的逃得出去?
陸謙一聲大喝:“降者不殺。”那當場跪地投降的就不下五百人,等到林沖提著一名指揮使來見陸謙的時候,一千大宋朝京東禁軍的精銳,已經有六七成化作俘虜。而連帶著林沖的收穫,所謂的兩營禁軍精銳,九成做了俘虜。餘下的也非死即傷,只有那極是幸運的才得以逃出生天。
卻無人再敢向那大營逃去!
一干頭領盡是興奮,這一舉打滅了上千官軍主力,汶水河畔的官軍人馬雖還尚多,卻只被梁山人等視作任取任奪的一堆肥肉罷了。只有李逵、項充、李袞三人悶悶不樂。“哥哥忒的偏心,直叫旁的營伍廝殺,空留下俺們營眼氣的垂涎。”三人只以為自己營伍乃是山寨第一等的主力,可不成想這官軍忒的不經打,還沒等他們衝上就作鳥獸散,三人一個鳥毛都沒撈到,甚是氣悶。
“官軍又非是隻眼前的這些,那汶水大營還在。”陸謙也是真沒想到這一戰會打的如此輕鬆,看著死不瞑目的黨世雄,只得暗歎自己的運氣驚人。
叫一干俘虜脫下衣甲,喚李逵、項充、李袞三人來,著他們改頭換面,再以親衛營的人馬扮作俘虜,便浩浩蕩蕩的開向宋軍汶水大營。
“一切舉措須聽薛永的吩咐。”臨行前陸謙喚來李逵吩咐,畢竟這是一位扮作啞巴道童都能笑出聲來的人。“如是因你鐵牛的莽撞叫官軍瞧出破綻,賺不開營門,我事後要於你細細計較。”
李逵兩眼一翻,“哥哥忒小瞧俺。此遭俺必不生那差錯,還須立下大功勞來,叫你誇獎。”
陸謙哈哈一笑,這李逵一顆黑頭,眼球一翻只剩下倆眼白,甚是好笑。“只要你立下功勞來,兼不觸犯軍紀,我自於你有賞。”陸謙都已要人去沂水取李逵與朱富的家眷了。
李逵這一支人馬前行,陸謙便糾集一干營頭隨後,留下焦挺引薛永所帶餘部看押俘虜。
那偽裝人馬一路行到宋軍主寨,都沒引人做半點懷疑,不需叫門,就已經營門大開。披掛著盔甲的薛永大笑宋軍找死,便一聲令下,數百精幹一窩蜂的衝進了營寨。
李逵握著兩把板斧一馬當先,大吼一聲,卻似半天起個霹靂,手起斧落,就砍翻了兩個當先迎來的軍漢。宋軍都是呆了,一時都反應不過,零星幾個回過神來的急把槍去搠,又那裡攔當得住。李逵這個黑大漢,仗著身上盔甲甚厚,輪兩把板斧,一昧地向人堆裡頭砍將來。不管是軍官士兵,排頭兒砍殺去,殺得屍橫遍野,血汙漸染半身。直到殺穿了整個大營,才停下雙斧,而此時這主營裡的官兵民壯俱已降服了七七八八。梁山軍紀有明令,禁止濫殺俘虜,違者重處。李逵心裡頭的殺性未得舒展,卻也不敢挑頭違反軍紀。
宋軍主營遇襲,四周的小寨卻無一個敢輕易出兵相救,蓋因為陸謙已經帶著人馬追到。
四下旌旗招展,人頭攢動,他們人等哪一個敢有半分動作啊。只木木的看著陸謙調兵遣將,後續營頭跟著湧入,把主營一口吞吃到肚兒裡。
雷橫已經丟了兵刃,一屁股坐到帳子裡,心如死灰。這第一次隨軍征討梁山就是如此,這第二回隨軍征討梁山也是如此,老天爺怎的待他雷橫這般涼薄?
而鐵扇子宋清呢,已經傳令下去,把刀槍收好,人數輜重點起,新造好名冊,只等著投降了。
打是不能打了。
人數、士氣盡數落在下風,頑抗就是找死,他宋某人可不傻。
且有著他哥哥宋江在梁山的顏面在,宋清自信自己不會有事。
只是此刻的陸謙全在欣賞著主營處的繳獲,暫時已計較不起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