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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城一個不起眼的衚衕裡,一陣走馬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
太陽都落下了,對於一些人家來說,今天已經是過去了。早早上床歇息,好待來日開啟新一天的生活。可是對於東京的上層人物來說,這個時候還正是他們醉生夢死的好時節!他們還得再過幾個時辰,才結束所謂“今天”的這個旖旎絢爛的好日子。
但這個衚衕卻是很平凡的一個衚衕,至少沒什麼富貴人家。所以當馬蹄聲打破了這裡的平靜後許多人家都披上衣服向外看了一眼。原來是凌家的官人,那就不稀奇了。
這凌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人好歹是個官兒,為甲仗庫諸多副使一員,吃著朝廷俸祿。
凌振夜裡了被喚去了殿帥府裡一趟,次日受了行軍統領官文憑,便教收拾鞍馬軍器起身。卻是那呼延灼行文來高俅處要人。
言梁山賊寇以車陣佈置,懼怕鐵騎威武,不與他野戰。而他部欲要肅清山寨,掃盡水窪,擒獲眾賊,拆毀巢穴。卻必須先破了賊寇車營方可。
呼延灼言自己顧惜軍兵的性命,不願著人命填壑,是以要取一炮手,使拋石飛打,以碎賊巢。屆時賊軍中縱有能戰者,亦無可施展也。
“久聞東京有個炮手凌振,名號轟天雷,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餘里遠近,石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若得此人,可剋日即取賊巢。更兼他深通武藝,弓馬熟閒。是一難得之才。”
高俅看了呼延灼的書信,見他索要炮手凌振,這人他倒是有所耳聞。祖貫燕陵人,是當朝第一使炮的好手,人都呼他是轟天雷。自無不可。當下就傳下鈞旨,喚凌振前來,將手中收集的水泊地理敵情,盡數告之,叫他用心做事,立下功勞來了自有獎賞。
同時傳書給呼延灼,要他早日勝過一陣來,好叫他在朝堂上堵其他人悠悠之口。
這高二對呼延灼也可謂是盡心盡力了。
而呼延灼呢,也的確如他書上所言,的的確確是認為,很有必要取凌振前來。
對於陸謙的盾車,他認為火炮、石炮都是很有必要的。
不管是珍貴的騎兵,還是用甲兵去堆積,都沒有火炮、石炮來的利索,來的暢快,來的徹底。
雖然火炮難以轉運,但石炮卻是簡單。呼延灼一邊發信去往東京,另一邊就讓軍士砍伐樹木,製造石炮。
且說凌振把應有用的煙火藥料,就將庫中用得到的器具,裝載上船,帶了隨身衣甲盔刀行李等件,並三四十個貫用、得力的軍漢,離了東京,取水路投梁山泊來。
那行動是甚為快捷,待到山寨得到訊息,出動水師去攔截的時候,他已經在鉅野縣上岸,轉而走陸路前往清河。到得行營,先來參見主將呼延灼,次見先鋒韓滔,備問水寨遠近路程,山寨險峻去處,於高俅處得聞的盡同,於是安排了三等炮石攻打。
第一是風火炮,第二是金輪炮,第三是子母炮。卻都是宋軍中常用到的石炮。先令軍健振起炮架,著甲士鐵騎遮掩,直去梁山軍營外豎起石炮,準備石彈泥彈,好來日放炮。
而這所謂的“風火炮”事實上更應該叫做旋風炮,該炮沒有固定架子,它固豎在一根巨大的“沖天柱”上,在柱端安有炮梢軸,其炮梢隨意調動方位與發射,可以說是小型化的。此炮便易,只缺之架座,當發射時缺乏穩固,也由是它所用的炮石彈皆不得超重,限重三斤。為了增強這類石炮的威力,那三斤的石彈就被宋軍變換著花樣來擺弄了。最常見的就是以草藤遍筐,內建火藥、巴豆等縱火、發毒之物,投射出去,於是有了‘風火炮’這麼一說。
而金輪炮就是虎蹲炮,這是宋朝的虎蹲炮,不是明朝的。安有炮架,可以四根腳柱構成方形、三角斜形架,輔之以輪軸,便更為應用靈活,於是有金輪炮之稱呼。其炮的操作需七十餘位士兵,它能拋發十斤重石彈。
至於最後的子母炮,其名並不特指單一炮型,而是泛指某一類炮。多指梢炮。
老趙家的《武經總要》裡只梢炮記載的便有:單梢炮,雙梢炮,五梢炮,七梢炮,九梢炮、十三梢炮等等。
這裡的梢是指的就是炮杆,由五根木杆組成的便是五梢炮,七根就是七梢炮。複合組成的炮杆彈力較佳,容易將炮石投擲更遠處。
又因為此類炮散發碎彈,以網兜諸磚石碎塊,如一丟擲,於空中自散開來,宛如是天女散花,殺傷面巨大。亦因為由一而眾,自謂“子母炮”也。
那五梢炮杆長即兩丈有五,拽索達80多根,操作人員在一百五十人以上。是以,對這些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