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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沒見那公人追來。楊林、時遷二人也沒興兒再走,徑自迴歸客店。路上楊林都在回憶著那公人,倒是讓他想出了些。這漢子與他照過面,卻不是多熟悉的人來。那鄒淵鄒潤叔侄與這公人更是相熟,這人像是姓丁,俗名丁六。
直到那上燈過後,楊林時遷正在房中迎著燈臺看著東平府的簡易地圖,忽的房門被敲響,楊林立刻把地圖收起,時遷過來開門,詢問來人是誰。卻見房門一開啟,一抹人影就擠了進來,望著楊林納頭便拜。
楊林看時,來者非別,正是酒店內遇見的那公人,只全身衣服盡都換掉,不再是公人打扮了。那人拜罷起來,捱到楊林身畔,低叫一聲:“哥哥如何到這裡來?還與那鼓上蚤同路,莫不是也上了梁山泊?”楊林一時呆了,回答不出什麼。
關門折返來的時遷聽到這話,好險沒拔出刀子來。自己都做如此打扮了,怎的可能叫人認出本來面目?可是來人眼睛裡只有錦豹子楊林,時遷見這般行徑,猜詳不出,肚裡直自悶殺了,也不動問,且看他作甚的。
楊林當下在燈光底下,把那人仔細端詳一過,起身來把著那人的手臂,問道:“你不是丁六郎麼?怎的就說我這位兄弟是梁山泊的鼓上蚤?”便叫他坐了好說話。
丁六郎不肯,只說:“當著哥哥前,小人理該侍立。”楊林與鄒淵鄒潤叔侄關係甚佳,鄒家兩叔侄還要喚楊林一聲哥哥呢,丁六自認為是鄒淵鄒潤的小兄弟,受過鄒家叔侄的大恩,可不敢對楊林拿大。自要楊林說了幾遍,丁六郎才行坐下,說道:“哥哥容告:日間小人在酒店內吃酒,一眼就覷見你,覺道好生面熟,仔細一想,這不是我那好人楊家哥哥。初時卻是沒有認出這位石頭領。但是俺前月到淮南出過公務,親眼見過那兒的繪像。覷哥哥您時自也看到了石頭領面容,先就覺得有幾分神似。”時遷那人物,穿上錦袍也不是員外。
“小人且又曉得哥哥往日在江湖上的名號,雖然近來不知曉哥哥的蹤跡,卻免不了想到江湖綠林事,如此就也認出了這位石頭領。”
一旁時遷聽得直想摔頭,自己身份竟然就如此暴漏了。楊林也是哭笑不得,不曾想是如此般。
丁六郎接著道:“酒店裡人多,小人當時不敢聲喚。待你們走出店去,小人也就起身,遠遠地跟著,見你們走入這裡來,小人認清了自去。待得天晚,換上這身衣服,卻來廝見。”
“不想你恁地如此了得!”楊林真心的讚歎了他一聲。
丁六郎笑說:“不敢當哥哥的誇獎!請問哥哥,是否真在梁山泊坐上了一把交椅?如果在梁山泊坐了交易,得享安樂。如何又來這裡?”楊林便約略告知,丁六郎聽了大驚,“不想那董都監為府城招惹了這般大禍。”只聽說梁山泊沒有破城滅府的打算,這才心安。
“小人在前多感鄒家恩公相助,幸不惡死,得有今日,心窩裡哪一刻敢忘了恩義。哥哥與我那恩公叔侄交情莫逆,自便是小的恩人。梁山泊名聲浩大,陸虞候若提兵殺來,人人知曉,官中哪還有不提防著城內細作的?你們在此容有不穩,不如徑去我家安頓。也好使小人供些茶飯,聊表一點至誠。”
楊林臉上的感情更真摯了幾分,曉得丁六則是在讓他們放心。楊林、時遷都是江湖漢子,到了丁家,可不就把丁家的生死都握在手中了。丁六則是納‘投名狀’的。
錦豹子開口說道:“六郎且歸去,多謝你有此好意,明日卻再理會。”丁六義氣,他楊林也不含糊。起身便走。楊林送到房外,但見他悄然而去。時遷說道:“此人卻好。雖是做公人,不曾忘恩負義,卻也難得!”
二人見時候不早,便閉好房門,各自安睡。
隨後幾日裡,楊林時遷連帶著一干手下就全轉移到了丁家附近,這一代卻是平日間有那丁六在巡查。等到陸謙待大軍直奔府城殺來的時候,那果然是有了不同的氣氛。城內大小客棧,皆是挨個排查;近日有那些生人租房住房的,也緊要排查一片。
若不是有丁六照顧,楊林、時遷和手下幾十號人,真難說就無人露出馬腳。
東平府城牆也不到三丈高,對比後世的高樓大廈是很渺小的。但在一切都靠人力的時代,要堆積一座三丈高的土丘來卻也是一大工程,尤其還要防備著城頭放箭。
如此過程裡,東平府也沒束手待斃,先是選拔城中青壯分批上城助守,然後是連連向外求援。這卻是董平的注意。
陸謙領著大軍抵到的當日,就不知道向城內射去了多少沒頭帖子。
帖上寫道: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