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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法蘭西、英格蘭、神羅,乃至丹麥、瑞典,都有著自己的水師和海貿商會,他們單體的力量是比不上威尼斯,可聯合起來就是一股比意呆利人更強的力量。
只要還有的打,源源不斷匯聚來的歐洲戰船,可以用消耗戰來生生的抹掉中國人的海軍力量。可現在的難題是,兩邊根本就沒得打。
就像在匈牙利、在保加利亞,歐洲人在曠野中與中國人的戰爭,是那麼的叫人絕望。
而當君士坦丁堡城內所有的人都意識到自己被徹底包圍了之後,其軍心士氣還能不見動搖,陸謙掉頭就走。他十幾萬大軍直闖神羅,都能把中歐給蕩平了,何必來跟一群愣頭青來拼命?他頭鐵啊?
看著漸漸變色的雲氣,陸謙很滿意。這君士坦丁堡的守軍,先前若是能打一百分,現如今就頂多是七八十分。士氣還是不錯的,陸謙若現在趁機發起攻勢,拿下城池的可能近乎沒有。
“轟轟轟……”
上百門十斤炮和十二斤炮被聚集在君士坦丁堡的西側,然後就一刻不停的向君士坦丁堡展開轟擊。
這就是在打鐵啊。
每一塊好鐵都要經過千錘百煉,君士坦丁堡就是那生鐵,而城外的一門門重炮就是打鐵的錘。
但君士坦丁堡不會被百鍊成鋼,而只會被鐵錘打的四分五裂。連連的炮聲就是他們的催命符,拜占庭人的大炮也有不少被集中在了西城,但數量不足,效能不行的歐洲火炮,又如何比得過陸齊?大炮轟鳴,城內的守軍怎可能半點都不受影響呢?
整個城市佈局呈三角形的君士坦丁堡,除了東方面對著海峽,北面的金角灣,西側的陸地和南面的馬爾馬拉海,現在全都奏響著隆隆炮聲。
拜占庭人沒有了水面優勢,他們在金角灣入口的所有佈置,那就都是無用的擺設。一艘艘戰船駛入了金角灣,炮口對準君士坦丁堡,轟鳴聲一點也不比西側陸上的炮群稀疏。
被三面圍毆的拜占庭人士氣在不停的下落。
君士坦丁堡的城防已經達到了冷兵器時代的巔峰,一塊塊石頭壘砌的城池,其強度遠不是早前中原的堅城可與之相比的。但是再堅固的石頭,在火炮面前也要服軟。不然,在歐洲的軍事史上,這些個人就不會把一座座冷兵器時代的城堡給飛速淘汰去了。
“上帝保佑,基羅馬帝國的戰士們,上帝與我們同在!”
曼努埃爾一世披掛整齊站在君士坦丁堡城牆上,揮劍高呼,喊著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口號,麾下士兵也有氣無力的應付著。
沒奈何,任誰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被人痛毆了十幾天,那士氣也會變得如此。
完全沒有了鬥志——在破碎的石牆面前。
守軍中可不全是苦大仇深的歐羅巴農奴,內裡有不少有文化的貴族子弟,他們很清楚當君士坦丁堡那層堅固的外殼被敲碎了後,等待著他們的會是怎樣的下場。
冷兵器肉搏,他們根本是抵擋不住中國人的。哪怕他們的庫房裡有不少藥粉和火油。
怎麼會相信上帝,上帝也救不了他們。
曼努埃爾一世最後悔的就是把他的叔叔伊薩克·科穆寧‘圈’在了君士坦丁堡。在做好了在君士坦丁堡抵抗中國人的準備之後,他把對自己威脅性最大的叔叔伊薩克·科穆寧也留在了君士坦丁堡。
這在當時的曼努埃爾一世看來,不失為一個妙招。但現在看卻是一個再愚蠢不過的選擇了。
他父親約翰二世有八個子女,但兒子只剩他一個。曼努埃爾一世還有幾個姐姐和姐夫,如果他不能守住君士坦丁堡,或是在城破之後成功的突出重圍,以後的拜占庭帝國……,簡直不敢相信會亂成甚個模樣。而如此混亂的拜占庭帝國,面對著中國人的進攻又會是甚樣的下場……
曼努埃爾一世只要一想,就心痛如刀割。
或許,東羅馬帝國真就要滅亡了。
……
太和六年。
一支打著赤紅旗幟的船隊緩緩停靠在菲烏米奇諾的港口,岸上有不少歐洲的大人物在等候著。從神羅到法蘭西,再到威尼斯等勢力,當然也少不了羅馬城內的紅衣主教們。
面對著在過去的一年中,率領大軍肆虐歐羅巴的中國太上皇的特使,歐洲人必須以示尊敬。
代表教皇出現在港口的機樞主教尼古拉斯·布雷克斯皮爾,是羅馬教廷內部少有的英格蘭人,這是現任教皇尤金三世的得力助手。
所有在港口的迎接者臉上都帶著僵硬的笑,這與虞允文臉上如沐春風的笑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