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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戰煉那會兒是她老公,她老公要扒她的衣服,她只覺得害羞,沒覺得厭惡,王新用這種想扒她衣服的眼光看著她,除了讓安然覺得憎惡外,還有些恐懼。
她到底只是一個女人,殺得了喪屍,那是因為喪屍本來就有很大的漏洞可尋,可是王新是個人,她能殺人嗎?殺人可以嗎?先不說殺人可以不可以,她一個女人,打得過王新一個男人嗎?
即便打得過,可這裡有三個男人,而她還有個沒滿月的孩子。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末世生存經驗,一切都靠自己摸索的安然,她不敢想象當禮樂崩塌之後的人類社會,會險惡到什麼程度,但她偶爾瞄到了其餘兩個保安,那臉上笑容,也大多都是不懷好意的。
她覺得...非常...不安全。
於是愈加不動聲色的抱緊了懷裡的娃娃,面上那生氣的表情鬆了鬆,適當的表現出了一絲柔弱與害怕,低聲對王新說道:“應當的,應當的,物資都拿去吧,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胡幀上身!
安然垂目,表情恭順,但雙腳隨時準備著要跑,同時,在心中暗加思索著,刀子放在車上,或者口袋裡,其實都很不方便,若是王新此時撲上來,她都來不及去取刀。
所以以後,刀子最好是隨身攜帶最好,不能順手放在車上!吃飯睡覺,哪兒哪兒都得刀不離身,在末世裡生存,這一點尤為重要!
還好,可能王新覺得安然渾身太臭了,比叫花子都還要臭,他很是嫌棄這樣臭的女人,最終也沒說什麼太過份的話,也沒有做什麼太過份的舉動,只是對著安然拍了拍戰煉的車子,笑道:
“這輛車不錯,安小姐,聽說你這輛車還是防彈車,這樣吧,你把車留下,裡頭孩子用的東西,全帶走,食物呢,每天一頓,早上到小區保安室取,就像你說的,咱們大家同心協力,把這個難關共同度過了。”
車子裡的吃食,全都被王新的那兩個保安同事留下了,包括車子一起,甚至都沒有給安然拒絕的機會,就徑自把剩下的那些紙尿褲,嬰兒奶粉及孩子的衣服,那盆盛開的粉雪山,以及安然的行李什麼的,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路邊上。
兩名保安便這麼坐上了戰煉的車,嘻嘻哈哈的嘴裡還說著什麼豪車還是好車的,那副嘴臉看得安然內心憋得只差爆炸了。
任誰被這麼掠奪,都會覺得生氣,這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氣得安然只差撲上去,跟這兩個坐在她車上的男人打一架。
可是她能嗎?不能啊,她必須得為了懷裡的娃娃著想,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不是一條命,她是一個母親,在所有所有的身份之前,她首先,是一個母親!!!
而且,她必須得承認,她打不過三個男人!
所以得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至少得忍到她回家取了刀才行。
她前夫的刀,削鐵如泥,那可是在末世行走的傍身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