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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萱草來到這個世界後就翻閱了很多醫典, 而其中佔據最大篇幅的,莫過於林朝賢的事蹟。早在幾百年前,他就能開啟頭骨和腹腔為人治病, 還能金針拔障, 讓白內障病人重見光明。
但由於各國混戰, 文化斷層, 他的醫術也就慢慢失傳了。吳萱草一直對這些記載半信半疑, 但如今,親眼看見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薛伯庸, 她卻頭一次對老祖宗的醫術產生了敬畏。
中醫到底有沒有用?這個問題一直被後世之人爭論不休,隨著西醫的發展, “中醫無用論”逐漸成為主流思想。然而,華國的老祖宗們卻是憑藉中醫,看了幾千年的病, 並留下許多傳世藥方, 這又該如何解釋?
吳萱草是外科大夫, 穿越到此處之後才明白, 中醫到底有沒有用。她的同事曾經過,倘若一名西醫穿越到古代, 除了去當屠夫,或許沒有別的出路。而她來到此處後,對這個觀點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沒有高賭醫療器械, 沒有各種抗生素、特效藥, 沒有無菌手術室, 她的手術刀完全沒有用處。
病人來看病,沒有B超或X光等檢查儀器,她連他們生什麼病都不知道,更何論去治療?若非她靠縫合術揚了名,並引來鄭哲,然後依靠他的醫術來應付病人,這間醫館怕是早就撐不下去了。
每頂著“神醫”的稱號行事,她早已滿心都是不安,極度渴望學習中醫,讓自己的頭銜名副其實。得到那本《杏林春》後,她的這種渴望瞬間達到了頂點。她隱隱有種感覺,只要自己能獲得林朝賢的傳承,並把它與西醫結合起來,定然能夠在這個落後的時代開創一個醫學新紀元。
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同時更看不起寶物在手卻不知道運用的林淡。因為只有她知道,缺失了《杏林春》這本書,林淡手裡的傳承等同於廢物,既如此,為何不把所有傳承都交予懂得運用它的人手裡呢?
但現在,薛伯庸完好無缺的雙腿卻像一個巨大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叫她面紅耳赤,震驚難言。
“你,你的腿痊癒了?”她嗓音極其嘶啞。
薛伯庸卻理也不理她,拉著林淡的手腕,徑直走進鋪面,到了內間才從懷裡摸出一本醫書,交到林淡手裡:“這是我從吳萱草那裡找到的醫書,應該是你家的東西。昨薛繼明借出去的書,我全都幫你找回來了,如今都好好鎖在嘯風閣。你幾時搬到醫館裡來住?屆時我派人把那些書也送過來。”
林淡輕撫書皮,雙目明亮:“這的確是我家的東西,謝謝大哥!”找回缺失的傳承,對她而言實在是意外之喜。
“不謝。”薛伯庸揉揉丫頭的腦袋,慌亂了一一夜的心,終於慢慢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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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長公主和世子的病都已經大好,再吃幾藥,鞏固鞏固療效,應該就能痊癒。林淡為二人診了脈,在藥方上稍作刪減,然後命僕婦去抓藥,完了便準備出門去購買一些傢俱,讓人送到醫館去。
她新開的醫館叫做杏林春,招牌已經做好了,大喇喇地掛在吳萱草的眼皮子底下,只要她抬起頭來一看,就能想起那本醫書和那份失之交臂的傳承,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或許是沒了念想,或許是恨透了林淡和薛伯庸,她竟把《杏林春》默寫出來,送給鄭哲,希望他能憑藉高超的醫術,摸透林家的根底,然後再傳授給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有很多,不是隻有林朝賢一個,他能研究出來的東西,別人未必研究不出來。
鄭哲得到醫書後如獲至寶,把自己關在房裡夜以繼日地研究。而其中種種,林淡現在還毫不知情,她正把自己積攢的銀兩倒在桌上,一個一個數得認真。偏在此時,院外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彷彿有人拿斧頭砍著什麼東西,隨後便是一陣喧譁。
“出什麼事了?”她立刻走出去檢視情況。
“無事,隔壁那些雜碎打上門來了而已。”名喚瑤柱的大宮女冷笑擺手。
林淡走出院門,卻見一名容貌俊美的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奔入正院,身後跟著兩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和一名拿著斧頭的壯漢。中年男人提高嗓門喊道:“李彤,李彤,你給我出來!當年你明明生的是個女兒,為何假充男嗣騙我?你若是不給我交代清楚,我就去宮裡告御狀,你混淆我朱家血脈,也混淆皇室血脈!”
長公主端坐上首,表情冷凝,正欲呵斥男人,陪坐一旁的朱藝閩卻先炸了毛,二話不就脫掉上衣,露出自己平坦的胸膛,吼道:“你胡什麼?我是不是男人,你沒眼睛看嗎?娘,這等胡話父親也敢,怕是瘋了吧,您趕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