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書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裡會出問題。她僱了一輛牛車,緩緩朝城外駛去,眼看城門在即,便對兩名侍衛道:“我是為了安撫大哥才答應讓你們跟來,但其實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所有突發狀況。你們跟著我也無事可做,不如幫我去尋找一個人。”
兩名侍衛一言不發地坐在車棚外,完全不想搭理她。
林淡也不生氣,繼續道:“你們幫我尋找與大哥的症狀一模一樣的人,都是摔倒之後雙腿癱瘓的,找到之後把那饒地址告訴我,我去醫治。我沒有經驗,不好隨意在大哥身上下針,想找一個類似的病人診治看看。我告訴你們一句實話,林朝賢是我的曾曾曾……祖父,我家祖傳的玄濟針法或可治好大哥的雙腿。無論如何,這也是一條生路,請你們務必重視。”
抱著佩刀閉眼假寐的兩名侍衛猛然睜開雙眼,朝車裡看去,卻只看見一層竹簾。
“林朝賢是你的祖輩?”二人齊齊開口,語氣慎重。
“自然,這事大哥也知道。”林淡掀開竹簾,追問道:“這個忙你們幫是不幫?”林朝賢的醫術被人傳得神乎其神,但他留下的醫書偏偏少了最重要的一本,於是乎,林家人才隱匿起來,不敢隨意宣揚,唯恐保不住這份傳承,反而徹底壞了先祖的名聲。
林家祖傳的針灸之法和推拿之術,均要輔以內勁才會見效。沒有內勁,醫者一針扎入死穴,病人就會立刻嚥氣,這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也因此,林老爹明明身懷家傳秘籍,卻不敢學,只鑽研了最簡單的跌打損傷之術,實屬無奈。
其中內情,兩名侍衛並不知曉,也無意打聽。他們只知道,任何一點治好將軍的希望,他們都必須抓住,於是立刻點頭:“可以,這個忙我們幫了!城裡人多,我們先在城裡找,若是沒有,再去周邊的鄉鎮。”
“那好,你們就在這裡下車吧,酉時我們準點在西城門匯合。”林淡敲了敲車轅,示意車伕停下。
車伕是個大老粗,什麼林朝賢,什麼玄濟針法,他一概不知,即便他知道並宣揚出去,林淡也不懼。她有自信解決任何麻煩。
兩名侍衛下車之後把腰間的令牌亮給車伕,警告道:“這是薛將軍府的姐,你定要把她全須全尾地送回來。你家在何處,有幾口人,我們清楚得很。”
車伕誠惶誠恐地答應下來,等兩名侍衛走了,背後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早知道這幾位客人來頭如此大,他就不接這單生意了。
“走吧,有我在,路上不會出事的。”林淡擺擺手,語氣平靜,完全沒意識到保護者和被保護者的位置已經被她完全顛倒過來。
其實薛府也有馬車,但裝潢都很華貴,不適合在鄉間行走。再者,若是府里人需要動用馬車,就得去薛夫人那裡報個備,如此,林淡的計劃還能不能成行都是個問題。薛夫人可以容忍她留下照顧兒子,不見得能容忍她去當一個行腳大夫,給薛家丟臉。
一句不中聽的話,林淡對處處講究體面的薛夫人十分不喜,若非原主留下的孽債必須由她來還,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車伕被姑娘強橫的態度逗笑了,緊張的心情瞬間鬆懈下來,抖著韁繩趕著牛車,緩緩駛出城門。
林淡把藏在竹簍裡的一套銀針和一個人形木偶取出來,抓緊時間練習針灸之法。她已極力控制住內勁,卻還是在入針的時候略微失了分寸,暴虐的罡氣順著針尖匯入軟木,瞬間炸出一個的空腔。
只聽“噗”地一聲悶響,雪白木屑從空腔裡噴出,灑了林淡一臉。所幸這套銀針的材質十分特殊,能夠承受內勁的摧折而不斷裂,否則她連吃飯的傢伙都會一併毀掉。要是把木偶換成真人,可想而知,現在灑她一臉的就不是木屑,而是鮮血和碎肉。若是不能控制好內勁地輸入,這套針法就只能殺人,而非救人。
是以,她剛才對車伕的那些話也不算誇張。只要手裡拿著一根針,她便可以遇人殺人,遇佛殺佛,完全不怕踏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