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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何喜業他那身份,也就是個山區窮鎮上的派出所副所長,遞話到縣書記都費勁,不搗亂就行。
而且想必現在信裡的內容也傳得亂七八糟了,李建國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年頭口耳相傳的話會有多離譜,從街頭不用說到街尾事實就會面目全非。
沈縣就是個鄉下地方,普通話都還沒推廣到位,把美國星球洋鬼子廣場搞事地震加起來,他們大概會想到主席的詩詞: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主席他老人家果然明見萬里。
但也可能就此引起上頭的重視,且行且看,上趕著不是買賣,兒子年少不太懂,但李建國可是多年採購。
他把拎包裡的東西都放進箱子,把包也塞進去鎖好,兒子的課本書包全塞進揹包裡,水壺也塞進去。
李建國提箱子,李一鳴揹著包,兩人放輕腳步走出門,哐一聲把門帶上。
就當這是剛才沒關的門現在關上了。
兩人儘可能輕地腳步下樓,但也沒做出怪異的走路姿勢。
李一鳴一直能聽到那房間裡的動靜,沒有人在走動,兩人都扒著牆。
李一鳴只聽到那兩人身下的床板時不時發出點吱吱嘎嘎的輕響,到他們下樓時那個房門一直也沒有開啟過。
走出大門,父子倆同時回頭看了一眼,接著李建國推著車子跟兒子轉上馬路。
金色的陽光從西面照過來,所有的影子都連成了一片。
看著邊上沒人,李一鳴突然低聲開口:“爸,如果他不是壞人,發現我們走了肯定更懷疑了吧。”
“就要這樣。”李建國嗤笑一聲,“如果不是壞人,那懷疑是好事,但他級別不夠,他這小屁副所長沒啥大用,你的事至少得來個省級幹部接待......不管怎麼說,我們走我們的!”
李建國跨上車腳踩地讓兒子坐好,用力一蹬,示威似地按了一下鈴。
“晚上我看就住到和平賓館吧,換個地方住。兒子,老話說上趕著不是買賣,就是這個理,有的事放一放不見得就慢。”李建國一邊騎著車一邊說。
放一放不見得就慢?
李一鳴有些不太明白父親的意思,但不管怎麼說,父親不會害他。
轉到大馬路上人一下就多了起來,可能是快到下班的時間。
李建國在車流中穩定地把著方向,帶著兒子,時不時按動車鈴,時快時慢,向著供銷社騎去。
李一鳴後面揹著包,右手提著箱子,沒怎麼說話,腦子裡轉著那些跟偷聽相關的情節。
其實偷聽也沒那麼容易,故事裡說到的那些偷聽事件就有很多起,英國那個太陽報長期偷聽語音信箱,美國人搞的稜鏡門,有個叫斯諾登的還偷跑到了香江,不過那也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科技不發展,就只能像拿著搪瓷杯子扣牆上,那真是...李一鳴覺得有一個形容詞可能很形象——太陋。
“你剛才怎麼會打那些手勢的?跟街上那啞巴有點像。”李建國問道。
“呃,不知道,好像就會了。”李一鳴悶悶地說了句。
李建國不再追問,兒子變化很大,他要注意的是身體別出問題。
來到供銷社,已經下班了,劉國平站在大門口抽著煙。
“國平叔!”李一鳴一眼就認出這個每年都去家幾次的叔叔。
“一鳴,好像高了啊!”劉國平看到兩人過來,趕緊把菸頭一丟,上前接過那大箱子,“先進去下喝點水,一會有車送我們過去。”
“有車?”
“嗯,順路的。”
“國平,晚上能不能住到和平?”李建國低聲問道。
和平賓館是涉外的,級別可比剛才那招待所高多了,當然也更安全,最主要的是,這裡有可能會再遇見什麼香江商人。
“我給你問下,應該有辦法。”劉國平點點頭,反正啥事都大不過關係,當然,這錢肯定比招待所貴多了。
“爸,我那個稿子,還得影印一些。”李一鳴悄聲說道。
“嗯。”
不只是《喵喵小店》,下午的時候,李一鳴把《藍星村》裡的一些字眼也改了,就好比那個DNA,就改成了脫氧核糖核酸,雖然同樣人家不知道啥意思,但中文比起英文應該更容易接受一點。
其實李一鳴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只是大概知道這是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東西,它能決定你長什麼樣,有什麼病,因為上面有很多叫鹼基對的東西,幾個鹼基構成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