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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士車內,陳長青坐在副駕駛座上,後座由左至右分別是李建國同志李一鳴同志和陳查理。
陳查理坐得筆直,身體緊緊挨著車門,雖然這賓士車的後座寬大,但他還是儘可能保證自己別碰到一鳴領導的身體。
“各位領導,我們現在去車站有兩條線路,一是最短路線直接去,二是中間繞一下西湖,可以在車裡看點風景,請指示!”勞四季穩穩把著方向盤,開口說道。
“時間來得及嗎?”李建國問道,自己是來過杭城看過那西湖的,兒子卻是沒來過,也許他那一腦子故事裡頭有這個描述,但實際看也許並不一樣。
“來得及,我接送領導們的次數很多,平時跟誰取票在哪取不會出錯,如果現在直接去車站,我們要等十分鐘!不如繞一下看看我們杭城最美的風景!”勞四季說得很認真。
“路過看一下也可以。”李建國直接說道。
“是!”勞四季穩穩加速。
“勞同志的名字很有意思啊!”陳長青看著車外的街道,隨口說道。
“我排行第四,上面有三個哥哥。”勞四季笑著說道。
“伯仲叔季?”陳長青問道。
“什麼書記?是哪個?”勞四季愣了一下。
陳長青笑道:“我猜你三個哥哥的名字裡頭有伯仲叔這幾個字。”
勞四季搖搖頭說道:“不是,我爸是按著天周月季排的,我大哥叫勞一天,二哥叫勞雙週,三哥叫勞三月,我叫勞四季。”
陳長青噗嗤一笑:“啥?這麼起的名字嗎?”
李建國也笑了:“那你爸叫什麼名字呢?別是勞動吧?”
“我爸叫勞光榮,他那是解放後改的名字,原來他叫勞娃子,在部隊裡改的名。”勞四季一本正經說道。
“那你叫四季做了司機,你三個哥做啥工作?”李建國也覺得這一家子名字有點意思。
“都是工人,兩個六級工,一個五級工。”勞四季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後座中間的李一鳴,小臉沒什麼表情。
他看看前面路,輕聲開口:“前面就是西湖,我們繞一圈,其實如果要看,我可以把車開進去。”
“繞一圈就好。”李建國開口說道,他不想多麻煩,兒子上車後也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邊就是白娘子被壓過的雷鋒塔,現在已經倒了只剩一點東西了,以前這是個很不錯的景,叫雷鋒夕照,那邊就是夕照山......”勞四季輕聲說道。
“哦?”陳長青頗有興趣的模樣看著外面,“夕照啊,那景色不錯,可惜,塔倒了,我倒是上過那個夕照山,其實就是個小山包,要是下面沒湖,也就是那樣子了。”
車子速度漸行漸慢,前面路有點窄了,然後腳踏車也多了起來。
李一鳴看看陳查理大氣不敢喘的樣子,突然開口問他:“他們帶你來這裡玩過嗎?”
陳查理驚醒似地扭頭,然後嗒地一點。
“一鳴同志,你把這香江人嚇得太厲害了。”陳長青笑呵呵地說道,“你就不怕他回去香江亂說嗎?”
李一鳴看了他一眼,淡淡應道:“看過了亂說總比沒看就亂說的好。”
陳長青點點頭:“倒也是,這次去香江,我要好好跟一鳴同志多學點東西啊!”
“手續已經在辦了嗎?”李一鳴問道。
陳長青點點頭:“陳查理要過去榕城說明一下,不然光一個傳真也不太夠,公安局那邊四處,就是邊防保衛處那邊也要蓋章,他們有時候審起來比較慢。”
“四處...平時審這個很慢嗎?”李建國有點好奇。
“不是很快,不過也沒事,我找找關係,咱們都得唯快不破對吧,一鳴?”
李一鳴點點頭:“勞師傅,去車站吧!這裡已經看好了!”
勞四季心中一緊,才轉了小半圈就不看了,是因為自己開得太慢,還是一鳴同志聽到雷鋒夕照不開心了,他好像聽說一鳴同志對名字什麼的含義很敏感,還有點小迷信,可能是這個原因......
二十分鐘後,車子來到火車站,在遠離主入站口處有個工作人員站在那裡等著他們,票就拿在手裡。
勞四季和那個工作人員提著東西護著四人直接進站上車,噴香的提鍋直接提進了軟臥車廂。
前面還沒人上車,杭城始發站,李一鳴說了句:“我去前面看下。”
他走了之後,車廂裡就剩這些個大人,軟臥車廂只有四個鋪,寬大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