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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人?”
一個老者問道,葉靈看著他,淡淡一笑,搖頭,幾個老者目光一凝,又深深的看了葉靈一眼,眼中有一抹忌憚,卻也讓開了路。
“去吧,白雨太上長老在等你,不管你有什麼目的,記住,這裡是白家。”
一個老者道,看著葉靈,一臉的威嚴,站在幾個老者的中間,身上氣息湧動,讓得一片空氣都翻騰不止,葉靈看了他一眼,走入了白家府邸。
“葉靈,別怪他們,他們只是在擔心白雨太上長老,他們不知道你的底細,自然有所防備,畢竟白雨太上長老關乎著整個白家的命脈,不能有絲毫意外。”
白七夜跟著走來,跟在葉靈的身後,向著葉靈道,葉靈看著他,點頭。
入了白家,看到整個白家的情景,他已經可以確定白雨出事了。
從白家前院走到後院,一路上幾乎所有人看著葉靈都是一臉的忌憚,神經緊繃,彷彿葉靈只要稍有異動他們便要拼死一戰。
白家後院,一個院出現,深宅大院之中,卻是出現了一片寧靜之地。
一扇木門,一面土牆,上面爬滿了樹藤,院中,一棵榕樹歪斜著,落下一片片的樹葉,已經是有了一些年頭,榕樹的另一側有著一片菜圃,旁邊放著水壺、鋤頭,似乎是有人經常打理著。
“雨塵!”
院前寫了兩個字,字型娟秀,有著一分雅韻,卻又彷彿含著一抹壓抑。
“太上長老,我是白七夜,我把他帶來了。”白七夜向著院一拜,然後看向了葉靈。
“葉靈,這就是白雨太上長老的居所,雨塵院,我便不進去了,你去吧。”
他道,葉靈看著他,點頭,舉步,走入了這一片院子鄭
晃眼一看,這院子裡的佈局似乎還有一絲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葉靈在門口站了片刻,搖頭,走了進去。
院子中沒有人,一片寂靜,連院子周圍都沒有聲音,彷彿是怕打擾了院內的人,人都離開了,風吹過榕樹,發出一陣簌簌聲,葉靈看向了院中的一個屋子。
簡單甚至有些簡陋的屋子,並沒有多麼貴氣,若不是提前知道,恐怕沒有人會認為這裡面住了一個武境的強者,白家的太上長老。
葉靈走入了屋子,一眼便是看到了屋內床上躺著的一個人,一身淡白色衣衫,微白的頭髮,雖面容憔悴,但依稀看出她年輕時也是一個美人。
她閉著眼睛,似乎是在熟睡,葉靈站在了一旁,靜默這,看著床角的一壺酒,沒有打擾她。
良久
“你是他的什麼人?”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葉靈,神色很平靜,平靜之中似乎又醞釀著驚濤駭浪,讓得葉靈神色一震。
只一眼,葉靈彷彿便是已經明白了許多,她和零老曾經定然是有過一段感情,這一份感情很深,刻骨銘心,三十幾年了,她依然沒有忘記零老。
“朋友。”
葉靈道,看向床上的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她只是靜靜的看著葉靈,卻是眼中無神,彷彿是在透過葉靈看另外一人。
“曾經他也和你一般,一樣的年少俊逸,一樣的恣意瀟灑,眼中永遠都有著一抹傲然,但是他與你相比,又少了一份瘋狂。”
“你不是他。”
她道,又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抹淚水流下,讓得葉靈心底一顫。
“我的確不是他,他便是他,永遠不會變,一壺酒,一柄劍,仗劍下的酒劍仙。”
葉靈道,床上的人又睜開了眼睛,看著葉靈,眼中滿是傷痛。
“花無百日紅,總有凋零時,酒劍仙,他的酒還是會喝盡,還是會變的。”
她道,躺在床上,眉眼中居然也沉澱著一抹死色,葉靈看著這一幕,神色一震。
她居然也到了大限,和零老一般,也活不了多久了,滿目死色,只是在勉強支撐,看著這一幕,葉靈心底一顫,彷彿是明白了一些。
若在外人看來,零老是為了青雲宗在苦苦堅持,白雨,她是為了白家在苦苦支撐,但只有他們知道,除了為了宗門、家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雖然不知道曾經發生了什麼,造成了零老和她如此誤會,三十幾年都不願一見,但是葉靈知道,她們都深愛著彼此,即使三十幾年都未曾改變。
三十多年的堅持,或許只是為了一見,或是誤會澄清,或是一切都想開的那一刻。
晃眼,都已經過去了三十幾年,他們都老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