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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溫良夫妻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而且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潘鑫源又默默的將剛剛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遍。
在一旁等結果的溫良見狀,很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的意識裡,這兩盤菜一個是經驗老到的廚師做的,一個是連炒菜鍋都沒有摸過的新手做的,應該再沒有比這個更好區分的了。
雖然是這麼想,但溫良還是很有耐心的等待著。
這麼一等,沒兩分鐘的功夫,兩盤白灼菜心就雙雙見底了。
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兒,潘鑫源搖頭,“真的分辯不出來。”
“分辨不出來?”怎麼可能!
看著溫良吃驚的表情,潘鑫源撇嘴,“不信的話你自己吃吃看。”
“要不是在這裡吃這麼久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我都以為是殷姐炒完了之後,分兩個盤子裝的。”
不然也不會有這麼相似的味道。
溫良看了潘鑫源半天,也沒有從他臉上發現開玩笑的意思。
“那行,我嚐嚐。”頓了一下,溫良果斷道:“今天的飯給你免單。”
潘鑫源一聽這話,立即就把高興擺在了臉上,“良哥,以後有這好事記得還叫我。”
白吃了兩份不要錢的菜,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雖然潘鑫源不缺這點錢,但人就是這個樣子,白撿的東西怎麼都算是個驚喜。
溫良見他這個模樣,當即笑罵,“就今天,以後就沒有了。”
“嘖”了一聲,潘鑫源也不失望。
溫良重新拿了一副筷子,然後先後嚐了嚐左右兩份白灼菜心,下一秒,他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樣,我沒騙人吧。”潘鑫源說完之後,接著眼珠一轉,低聲問:“我想問你們在哪兒找的人,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如果說人的指紋各不相同的話,那廚師的作品也是一樣。同樣的人用同樣的調料,因為火候與時間等因素的關係,所呈現的味道也是不一樣的。
反正,潘鑫源是沒有吃過出自兩人之手,但味道一模一樣的東西。
一時間,他心中的好奇也被調動了起來。
溫良瞥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家裡可是開酒店的,對於尋摸廚師有種天然的直覺。
潘鑫源見溫良眼中的防備,連忙澄清起來,“我就隨便問問,我家請的廚師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了,而且都是頂尖的大廚,不差這一個。”
溫良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心中的那點防備也鬆懈了下來,“就是今天上午來的一個小姑娘做的。”
只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小姑娘?
提起這三個字,潘鑫源腦海裡瞬間就出現了一個女生的影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巧。
猶豫了一下,潘鑫源將自己想到的人給描述了出來,“你說的小姑娘是不是大概一米六出頭,白白淨淨的,笑起來有酒窩的那個?”
“你怎麼知道?”溫良驚奇。
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看我,都忘了,你這幾天都在學校門口迎新。”
恐怕他是將馮褚也當成來這裡報到的學生了。
摸了摸鼻子,潘鑫源嘀咕,“人還是我帶過來的,沒想到竟然是來找你的。”
他是帝都本地人,家裡兩代人都是開酒店的,從出生開始吃的就沒有差過。到了十**歲,一張嘴早就被養叼了,猛然來到大學吃食堂,當然沒辦法習慣。
幸好遇到了殷傑夫妻,早些年殷傑也是名盛一時的粵菜大廚的弟子。不過廚師這個行當,很多東西都是傳男不傳女,所以殷傑只學了點皮毛,一般的菜品她還可以應付,但對技法要求高的、過程複雜的,她就無能為力了。
簡單的小菜,味道好,潘鑫源一吃就是三年,偶爾換換口味,發現那些東西根本入不了口,他也就放棄了,只能每天老老實實的來報到。
“看你對人家印象這麼深刻,怎麼,有想法了?”溫良忽然開始聊起了這個。
“沒有。”潘鑫源忙不迭的擺手,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嘴角掛上了壞笑,“你可記得看看她的身份證,要是被我知道你僱傭童工,小心我去向學校舉報你。”
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幾歲,萬一年紀在十六歲以下,那可不是童工麼。
差點把這個給忘了。
溫良拍了拍腦袋,然後把飯菜端走了,“這個我嘗過了,我去讓你殷姐再給你炒一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