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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一轉頭,清楚的看見盛南平英俊眉宇間的陰鬱憤怒,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抗,人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提了起來。
她猝不及防,也根本抵抗不了,人被甩在了大床上,盛南平的氣息,盛載著男人陽剛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
疼痛,很快便將周沫牢牢地籠罩住。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當初為什麼要進我的房間?為什麼要生下小寶?”盛南平心中憋著股莫名強悍的怒意,一隻大手攥著周沫的下頜,一直捏著周沫的兩隻手腕,用他所有能施加給周沫疼的方式,重重的。
周沫覺得疼,火辣辣的疼,她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叫出聲,“我疼,你輕點!”
“現在知道疼了,那當初還要做那麼卑鄙無恥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都不會陷入這樣的境地!”盛南平薄唇如刀鋒,像是恨透了周沫,要將周沫弄死才肯罷休。
每一下都痛的宛若初次,他卻毫不憐惜。
周沫雙手用力的抓著床單,才不讓自己大叫出聲,盛南平說的對,這都是她自作自受,她就該受到這種撕裂般的懲罰。
夜越來越深,盛南平還是一副強悍激烈的樣子,周沫被折騰的精疲力竭,死去活來。
第二天,周沫又醒的遲了,她之前大病一場,身體虛弱,白天陪著段鴻飛在外面溜達了一天,又被盛南平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渾身像是要散架一樣的痠疼,後腰幾乎要斷了一樣。
她躺在床上,看見窗外猛烈的陽光,才意識可怕的夜晚終於過去了,她現在才算明白,盛南平最初同自己做的時候,真是省著吃了,這個男人發起狂來,能弄死她。
周沫揉著痠疼的小腰,緩緩的從床上坐起來,忽然聽見花園裡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
她疑惑的皺起眉頭,走到窗邊向外面看。
只見盛南平和曲清雨站在樓下的花園裡,曲清雨穿著寬鬆的裙子,長髮飄飄,盛南平穿淺色襯衫,袖口隨意地挽至手肘,英俊又慵懶,好像一個居家男人。
曲清雨微微顰著秀氣眉頭,“南平啊,我這兩天開始孕吐了,真的好難受啊!”
盛南平抬手輕撫曲清雨的長髮,聲音像水流似得,耐心又溫柔,淙淙掠過周沫的耳畔:“辛苦你了,你還是搬到家裡來住吧,就住在我這裡,這樣方便我照顧你!”
這句話,像一枚足以毀滅世界的核彈,直接轟入周沫的意識,將她已經冰封的心臟炸成齏粉。
她心底最後那絲信念和支柱頃刻間坍塌如灰。
周沫站在窗邊,定定的看著投入到盛南平懷裡的曲清雨,對周圍的一切失去了反應。
她都已經被盛南平折磨成這樣了,她都已經如此的委屈求全了,盛南平竟然還要曲清雨住到家裡來,住到這幢房子裡來!
“那我今天就搬過來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曲清雨笑得無比燦爛。
日光投在盛南平俊挺的臉上,他專注的看著曲清雨,“好啊,你想住哪個房間啊?”
周沫下意識向後挪動僵硬的雙腿,心口破碎出一個幽冥的黑洞,再也無法彌補。
她真該同段鴻飛一起離開的,回到屬於她的自由天地了,何必在這裡受羞辱。
周沫渾渾噩噩的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不知從哪裡傳來縹緲的音樂,一遍遍忽緊忽慢,堅持不懈地鑽入她的耳朵了,她離竅的魂魄才被拉回來。
周沫順著聲音找過去,原來是她的手機在響。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把手機拿出來充電了,此時她頭疼的厲害,也不願意細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周沫拿起電話一看,是周廣東打給她的,不用想也知道,周廣東定然是又向她要錢了。
她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爸爸知不知道,他的女兒都被人逼上了窮途末路,都已經毫無尊嚴的活著了,還追著她要錢呢。
如果當初不是爸爸用陰謀詭計,她真的不會同盛南平在一起,也不會有了小寶。
也許盛南平會是她今生一個華麗的夢,一個夢中的情人,那也好過這樣彼此仇視,惡語相向。
周沫握著電話流著眼淚,一直沒有接聽周廣東的電話,她現在真的沒地方給周廣東弄錢去了。
盛南平不肯給她錢,段鴻飛不肯給她找活,她唯一的身體已經出賣過了,再也壓榨不出一分錢了。
電話連續響了三遍,終於不再響了,周沫剛剛鬆了口氣,有一條簡訊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