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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嫣然是生氣了。
李二太太真當她是個傻缺,賬目連改都沒改就徑直送到她手裡,就算她是個棒槌,也不能就這樣隨意糊弄。
“這賬目不對,”季嫣然看向容媽媽,“讓莊頭過來給我一個交代。”
容媽媽看看外面:“天色已經晚了,他們都是二太太那邊的人,只怕不好請。”
季嫣然頗有依仗地看向李雍。
李三爺還沒有在李家行使過什麼權利,這個在軍營中歷練了三年的人,總要發發威,免得讓人當成病貓。
李雍回應的很乾脆:“他是李家的奴僕,若是不聽主人之命,可讓人伢子將他一家人帶走賣去邊疆。”
“家亂才會生賊,凡是不肯配合的家人,都與肖婆子一家是同犯,依本朝律僕害主是重罪。”
冷冰冰的話從李雍嘴中吐出來,聽著格外的滲人。
廊下很快有幾個人應了一聲。
季嫣然不禁驚訝,她還以為只有唐千一個人守在這裡。
季嫣然將賬目拿到李雍前面,“上面記得清楚,每年都要從莊子上借走糧食,李二太太和李文慶不敢明目張膽地賣了長房名下的東西,只能巧立名目,說那些糧食都給李家本宅用了,讓肉爛在鍋裡,你就算追究,也沒有辦法。哪個能辦大事的男人會與婦孺計較這點嚼用,你看看這裡,一月之內莊子上的糧食分六次全都被借走了,最大這一宗肯定是拉到老宅子裡,剩下的則是供養了李文慶在太原城的其他產業。”
李雍看著那塗塗抹抹的賬目:“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季嫣然道:“正因為這是筆爛賬,莊頭才記得格外清楚,萬一哪天李二太太翻臉不認人,他總要將自己摘出去,所以每次借糧他都有特殊的記號,不同的人來拉糧食他還在賬目後面標註了人名。”
李雍道:“那害你的兇徒大約就藏在那些地方。”
季嫣然點點頭:“城裡城外都有你的人手,我又說見過那兇徒,李文慶必然輕易不敢讓他出來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藏在自家院子裡。”
唐千在外面聽得一愣一愣的。
三奶奶是被開了光不成?怎麼想的與三爺不謀而合呢,三爺就是讓他們從李文慶在外面置辦的家業下手。
他們大約找上兩三天定然能將人抓住。
現在被三奶奶這樣一說,好像就更加簡單了似的。
“進來吧!”李雍喊了一聲。
季嫣然只聽門一響,唐千就到了床邊。
李雍道:“就按三奶奶說的,去抓人。”
“別忘了,”季嫣然道,“要嚇一嚇李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李文慶想要害人,必然吩咐李律去動手,李律聽說我看到了那兇徒的模樣,已經六神無主,我敢保證,第一個漏出馬腳的人肯定是他。”
……
江家。
一爐香慢慢地燃起,江瑾瑜看著眼前的棋盤,對面的先生已經汗透了衣襟,臉上滿是惶恐。
“你說這樣的規矩也未嘗不可?”江瑾瑜問過去。
先生立即跪在地上:“小人剛才未加太多思量,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覺得……不……不可以。”
都怪他事先沒有問清楚,誤以為是大小姐解開了棋局,於是逢迎了一番,誰知道越說大小姐的臉色越難看,他這才意識到惹了大禍。
江瑾瑜甩了甩袖子,先生立即被拖了下去。
“要他無用,斷了手算是還了江家給的束脩。”
江家的便宜不是那麼容易佔的,季嫣然這三年從江家拿走了不少的銀子,如今卻敢站在李雍那邊與她對著幹,只要想到這個江瑾瑜心頭就浮起一絲戾氣,不懲辦季氏,她的尊嚴何在。
江瑾瑜身邊的媽媽低聲道:“大小姐沒有成親,不知道那些婦人……為何成親之後一心一意跟著夫郎,從前季氏聽您的那是因為沒有和李三爺圓房,現在不同了,奴婢看那季氏腰也軟了,走路也放開了,說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八成已經是正經的婦人,所以甘願為李三爺奔走。”
江瑾瑜眉頭緊鎖,臉上的神情如同寒冬臘月:“收了季氏?我就不信李雍能夠忍得下這份屈辱。”一個還算出色的後進子弟,卻找了如此粗俗不堪的女子,他不嫌惡心嗎?
管事媽媽立即道:“恐怕是真的了,季氏在李三爺屋子裡侍疾,兩個人寸步不離,李三爺手底下的人,都讓季氏差遣。”年輕人就是好,這事傳出去也只會說少年貪嘴,人家正經的夫妻,不偷不搶,大小姐這次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