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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安提起李旦,季嫣然注意到外面的幾隻耳朵都豎了起來。
“沒想到四弟會做出這樣的事,”季嫣然提起帕子擋著眼睛,“也不知衙門裡要怎麼斷?”
季子安有些奇怪,嫣然搶著先說話,李雍卻沒有喝止,兩個人就這樣安然地坐在一起,沒有雞飛狗跳的意思。
這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
季子安道:“衙門已經驗看了證物,除了李旦手下的幾個掌櫃還沒有供認,其他人已經在堂上將供詞簽字畫押了,”說著看向李雍,“雖然我們兩家是親家,但我身為御史有監察之職在身,絕不會徇私。”
李雍目光清湛,一臉平靜:“既然四弟已經進了衙門,叔父也不用顧念任何情分,倒是那些‘胡僧藥’要溯本求源查個明明白白。”
季子安皺起眉頭:“那是自然,這些僧道委實害人不淺,我已經與知府大人商量好,要將他們遊街。”
“你說什麼?”尖厲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二太太讓人扶著走了進來,她嘴唇蒼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季子安,“你說遊街……有沒有旦哥。”
“自然有李旦,”季子安直言道,“李旦在太原府橫行多年,只有讓百姓都知曉朝廷懲戒他的決心,那些受害的百姓才能放心去府衙遞交狀紙。”
二太太渾身顫抖:“你……你們……還沒審清楚,就這樣……要讓旦哥如何做人。”
季子安沉聲道:“沒有人能夠證明李旦的清白,按本朝法度,自然可以這般處置。”
李二太太的眼睛要冒出火來,手指向季嫣然,“季氏與雍哥大婚的時候,你想要偷走季氏被我發現,旦哥因此羞辱了你,你就懷恨在心,這次就是公報私仇。”
季子安臉上是滿不在意的神情:“你們李家騙婚,成親拜堂時候不見新郎,我們家一個好女兒還不是任你們擺佈,那時候你們心中可想到我們季家的心情。如今……倒也算是風水輪流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你,”李二太太伸出手,“你承認了。”
“承認了又怎麼樣?”季子安起身道,“你殺了我?那可是謀害朝廷命官,本官是受朝廷之命來到河東,遇到這樣的案子若是不斷清楚絕不會回京。”
說到這裡季子安彷彿想到了什麼,轉頭去看李雍:“還有你小子,竟然託人到了季氏族中想要與嫣然和離,我就是嫣然的長輩,現在當著我的面你說清楚,到底是不是要和離。”
季子安話一出口,就連李二太太都抬起頭來看向李雍。
這答案也是李家所有人都想知曉的。
自從與季氏定下婚事,李雍幾次去見季家長輩卻都被擋在門外,祖母也一直不肯答應將季氏送還族中,這次回家之前他終於說動了祖母……
天時地利人和他都具備了,一張嘴就能結束三年的噩夢。
李雍坐在那裡,彷彿瞬間回到了成親前的那天,他的心如同被冰凍住了一般,他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來。
這個家,所有的一切彷彿一下子都跟他沒有了半點的關係。
讓他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
他可以肯定的是,不退掉這婚事,他不會再踏入那個屋門,即便他們讓她嫁進來,他也不會看她一眼,他這輩子都不會承認這個妻子。
他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
可是現在。
他與季氏有約定,他只能將一直想要說出口的話壓下去。輕輕舒一口氣,三年的執念竟然就這樣煙消雲散,比他想的要容易許多。
李雍側過頭去看椅子上的季嫣然。
她端坐在那裡,眼睛中滿是慫恿之意,沒有半點的著急,兩隻腳一翹一翹,像是在故意看他的熱鬧。
這孽障永遠不知收斂。
李雍迎上季子安的目光:“從前是我不對,如今我們夫妻和順,和離之事自然就作罷。”
季子安目光一暗有些驚詫:“你說的可是真的?”
李雍道:“千真萬確。”
季子安竟然一時無言,半晌才道:“你雖然反悔,但是畢竟壞了我們季家女的名聲。”
李雍再次躬身:“是我的不對。”
“六叔,你就不要怪罪三郎了。”李雍直挺挺的一拜,她實在看不過眼,讓他這樣演下去,早晚要露餡。
季子安“哼”了一聲:“當年看在李家是名門我們才結這親事,若是讓我再查出李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就立即將嫣然帶走,我們季氏的女子如何能掉入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