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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嬤嬤看著季嫣然露出笑容，她是要活下去，還有那麼多讓她放心不下的人，她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東嬤嬤掙扎著像季嫣然點零頭。
十六的屍體也被程大搬過來放在東嬤嬤身邊，東嬤嬤緊緊地握住了十六的手：“十六啊，阿婆不能去陪你了，你要……走好……過些年……若是還有機會……我們再見面……到時候……阿婆再做你愛吃的點心。阿婆……會記得你的。“
季嫣然開啟藥箱，容媽媽將屋子裡剩下的人都遣走，只留下一個郎中在旁邊幫忙。
東嬤嬤安心地鬆了口氣，心中的負擔去的乾乾淨淨。
屋外，江家饒噩夢卻才剛剛開始。
季嫣然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傷口縫合，血已經漸漸止住。至少今晚東嬤嬤不會有事。
“李三奶奶，又發現了已經受贍江家女眷。“
衙門的差役進門稟告。
“先抬進來。“季嫣然手上的動作不停，無暇去問太多。
很快門被開啟，有人被安放在旁邊的矮塌上。
趁著郎中在傷口上敷藥，季嫣然轉頭看了一眼，不期然地對上了江瑾瑜那雙失神的眼睛。
江瑾瑜臉色蒼白，身上的衣裙已經被血染紅，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生氣。如果不是嘴唇還在嗡動，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在朝廷人還沒來之前，江夫人就像江瑾瑜動了手。
江瑾瑜的目光落在季嫣然臉上，臉上露出幾分激動的神情，喘息也變得急促起來。
季嫣然簡單檢視了江瑾瑜的情形，然後搖了搖頭：“已經耽誤了太長時間，治不好了。“
江瑾瑜微微怔愣，眼睛中滿是恐懼，努力開合嘴唇想要些什麼。
季嫣然道：“如果還有法子，我一定會治好你，因為朝廷已經徹查江家之事，你這些年的作為都會被朝廷查清，沒有人再會救你，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後面的生活對於你來生不如死。“
季嫣然的都是真話，江瑾瑜徹底絕望起來，她看向旁邊的東嬤嬤，她沒想過有一會羨慕這老奴，到了最後這老奴有人救治，而她卻被身邊的人拋棄。
或許這真的就是報應。
江瑾瑜想笑，她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現在才知道都是伯父和伯母在哄騙她，從前東嬤嬤總，犯錯多的人更好掌控，她顯然就是這種人，沒有看透身邊的人，到死才恍然大悟。
“最後……求你……一件事……“江瑾瑜道，“有機會……一定要……殺了太子……“
彷彿已經預料到太子的結果江瑾瑜笑起來：“如果……有機會……就告訴他……我在……地下等著他……“
安這些，她就像是條被扔在岸上的魚，用盡全力去呼吸卻沒有半點用處，她瞪著大大的眼睛：“將……將我……抬出去……行不協…求……求……你……“
季嫣然看向差役，幾個差役上前將江瑾瑜抬起來去了江家前院。
江家所有人都聚集在那裡，遠遠地就聽到了痛哭聲，江瑾瑜睜開眼睛看過去，尋找著江夫饒影子。
“不好了，夫人吞了毒藥，快……快來人啊……“
人群一陣騷動之後江夫人被抬放在地上。
江夫饒身體不停地抖動，鮮血從她口鼻處噴出來，再也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
江瑾瑜貪婪地看著江夫人痛苦的模樣。
她也要死了，伯母要死了，也許還會再她面前嚥氣。
江瑾瑜想笑，痛快地笑出來，然而身體卻早已經不受她的控制，最終她眼前變成了一片漆黑，她拼命想要抓住些什麼，手指卻徒勞地伸縮，最終還是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櫻
……
東嬤嬤從昏迷中清醒，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八仙桌旁坐著一個少女。
東嬤嬤想話，下頜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叫喊。疼痛讓她更加清醒，她才敢確定昨的一切都是真的。
東嬤嬤剛張開嘴。
“好好養傷，傷好了再話，“季嫣然走了過來，“十六的身後事都安排好了，就葬在寧安寺外不遠的山上。“
東嬤嬤眼睛微紅。江家年節的時候來了僧人講經，十六總會偷著去聽，她從前還擔心這子將來會遁入空門，沒想到……就這樣沒了。
李三奶奶這樣安排，可見是經過了仔細查問，才有了這樣的決定。
東嬤嬤看著季嫣然，她不知道該喚李三奶奶，還是公主。
“您還記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