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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瑞拿出懷中的匕首向他丟過來，利刃對著的地方是他的胸口。
季元徵已經忘記了閃躲，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咣“地一聲傳來，季元徵看見一道光芒閃過，緊接著程瑞不見了。
程瑞的身子還在，只是他的頭已經不知掉落在了哪裡，鮮血順著程瑞的脖頸噴出來，化成了一陣血雨。
季元徵低下頭想看看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腳邊有一樣東西，他半晌才看清楚，是程瑞。
程瑞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季元徵張開嘴想要大喊，忽然覺得後腦一疼，緊接著陷入一片黑暗當鄭
程大提著季元徵的衣領，將死魚般的季元徵放在地上：“將來還需要他的口供，不能讓他嚇丟了魂。“
這一幕對季元徵來的確太過血腥，容媽媽伸出手擋住了季嫣然的眼睛：“三奶奶晚上會睡不好。“
宋奇有些意外地看著季嫣然，他還以為每日出入衛所的李三奶奶早就習慣了這些。
看出宋奇所想。
“那不一樣，“季嫣然道，“傷兵能救活，活人自然沒什麼可怕的。“
言下之意她怕死人。
宋奇忍不住笑出來，一個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會怕這些，這出來不但不丟人，而且還讓人覺得十分的真實，誰也不是完美無缺的人，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並不見得是好事，從前他就勸公主不要陷得太深，太后娘娘在宮中隱忍了太久，處處心行事，不論做什麼都要為自己找到退路，這也影響到了公主，讓公主的生活變得太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