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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不得了啊!”
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天,沒頭沒尾的感慨了一句便默然不語。
右側一人想都沒想就點頭接了話,道:“是啊,黨爭害人吶,王爺心裡還是有底的。”
“咳,子靖,王乾兄說的是小王爺!”
“呃……”
“仔細想想,小王爺的確不簡單。”
此時開口的是個青年人,看起來比較穩重,年齡處在四人當中的第二位,約三十一二歲。
此人目露思索,道:“當時在殿上說是龔孟春動了刀兵,然而被一圍上卻立即抹了脖子,這怎麼看都有點太過了,堂堂錦衣衛千戶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自殺呢?”
“除非……”
名為子靖的青年立即接上了話,開口道:“除非是被逼的,或是受到了刺激!”
“好了,別議論了,本朝是非多,我們幾個無心科舉,呆在福王府倒也得個安寧自在,少說、多聽,睜眼看世道便是。”
眼見事頭就要追溯下去,王乾突然揮手打斷了三人的對話,一語定論。此事在一些大人物眼裡也許沒多嚴重,不過追究下去肯定會鬧出風波,身為局外人就得有局外人的覺悟,免得陷入太深,將來得不了好。
……
朱由崧坐在馬車內,葉勝、莊木頭各自騎著馬跟在兩側,五十護衛也緊隨。馳道寬大平整,行人、走商絡繹不絕,眼見著重要人物的車隊行來,都紛紛靠邊讓路。
秀才王建義一同坐在轎子內一側,小心翼翼的,與溫倩、溫麗倆姐妹隔得相當有距離,這傢伙雖是秀才卻從來不曾騎過馬,所謂的君子六藝估計也沒怎麼學過,出身社會最底層,不要說馬匹,恐怕連驢子也沒騎過。
朱由崧挑開車窗時不時看向遠處一片片綠色的田地,眼下初春,農事已然開始播種,看似長勢良好,並沒有因為乾旱妨礙到春播。
渠道口都置放著轉頁尾踩水車,兩人同踩,這種車前世在**十年代的農村還看到。
“也許是因為臨近渠道的緣故吧!”
朱由崧看了兩眼,心裡這般想著,對著駕車的馬伕大聲喊道,“加快速度,中午前趕到王莊。”
“是,郡王!”
馬伕揮動鞭子加快了速度,護衛也只能快速追跑,二十里的路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更有幾個身體弱的直接暈了過去。
不管如何,朱由崧留下了人看待,車隊繼續前行。
“少爺,又有人暈過去了,是不是讓他們休息下?”
過了幾十分鐘,葉勝再次敲了車窗,到了目前離王莊大概還有五六里路,也不算遠,不過護衛已然暈過去十三人。
“留下兩個看護,繼續前行。”
朱由崧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再理會。這些人很久沒訓練,暈過去很正常,他心裡已經打算好了,經後還要狠狠操練,有得他們跑。
一路上,只有四十位不到的護衛喘著粗氣奔隨,葉勝向後瞧了兩眼暗搖頭,他沒有說剛才暈過去的是王府護衛長蔣凌的外甥江雨峰,這些人實在太盈弱了,短短二十里路就受不了,就算是他這個富家子弟也沒有這般弱。
“別搖了,你能指望這些護衛幹什麼?”
莊木頭突然扭頭嘿笑了聲,已然沒有了那般木訥之色,一雙大眼睛眨了兩下。
“切,你不裝了?”
葉勝瞥了他一眼,不屑道:“背後下刀無情由,心黑奸滑莊木頭!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呢,以前在宮廷內早就聽說你這一號人了,這一年來到是裝得挺像啊。”
“嘿,俺老爹說福王奸滑,讓俺小心點。”
莊木頭一臉的不在意,對著車轎偷偷瞥了眼,悄聲道:“小葉子,俺告訴你,福王一家子都不簡單,轎子裡那個小的更是腹黑,上次俺就吃了大虧。”
“還記得不,三個月前!”
葉勝愣了愣神,道:“呃?聽說那次你洗了三次澡?”
“嗨,別提了,當時俺拉肚子正蹲在那上茅房,誰知一個炮竹扔了進來,靠!”
“所以,你掉進茅坑裡了?”
“嗯!一激動踩斷了踏板。”
莊木頭黑著一張臉默默的點頭,咬牙切齒道:“你猜怎麼著?當時俺跑出去時,發現少爺正從林子裡溜噠出來,還說了句莊木頭挑糞吶,切,裝得那叫一個像,不是他乾的誰幹的?”
“挑糞不是有專人麼,他會不知道?當俺真傻呢!俺不就蹲得久了點嘛,他就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