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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此人突然心下嘆了口氣,動了動嘴唇,終究沒有開口。其實他很想說王世子殿下不像似被人指使的,當時看那口吻與表情反到是自主的行為。
可惜這話說出來也沒人信,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一個七歲的孩童會有這般伶俐的口齒反正他自個也不信,哪怕早有罵暈府學生員的事例在前也一樣。
“老爺,事不宜遲,不如”眼見說到萬曆頭上,範長龍一臉的陰鬱,八字鬍老頭雙眼一轉就開了口。
不等他話說完,範長龍嚯一下從靠椅上站了起來,雙手背後原地跺了兩步,轉過身一臉肅容道:“本官心理清楚,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姓錢的既然不知好歹,那本官也不必給面子了”
“哼,他做得了初一,本官就做十五”
範長龍一臉的陰冷,揮手對中年護衛吩咐道:“哈郞,馬上叫上人手跟隨本官前去府衙提人,只要同知章奉仁到手,本官看他們還有什麼能耐,哼哼”
“大人,那錢大偉”
“哼,他敢不同意”
八子胡老頭話音一出,範長龍冷笑道:“本官好歹是一道的提刑安察司使,此乃是份內之事,姓錢的是聰明人,這種錯誤他是不會犯的。”
就在範長龍自信滿滿,準備去府衙時,朱由崧已經換上一身普通裝在回王府的半途悄悄下了馬轎,領著王建義和阮標一同去了洛陽千戶治所。
“就是這裡嗎”
朱由崧看著眼前近乎農場的治所,一臉的不可置信。
破爛的大門,門板都有兩塊碎了,牆頂上方的重梁橫木幾乎要掉下來,牆頭上方長滿了草根,院子裡倒是有十來間房,不過也一樣的破舊,最深處有個大房子,想來就是治所主事房,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眼前的一切實在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個軍鎮要地。
“你們是幹什麼的”
大門兩側有位三十來歲的看門守衛,頭上發毛亂糟糟地,一手挖了個鼻孔,吊兒郎當的斜眼瞥了過來,像是趕蒼蠅般,嫌惡道:“去去去,沒事不要瞎晃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一看朱由崧等人身上的穿著就知道出身富裕,不用說也是下人陪著出來無聊瞎逛,楊峰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事見多了。
眼下自個和另一哥們站崗,奶的,那斯就喜歡偷懶,說是撒泡尿,近兩個時辰都不見影子,說不定跑到哪個小巷私娼家裡顛騰上了,此刻他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四兩月奉到手只勉強夠用二十來天,心裡正著急婆娘生孩子的銀錢呢。
“這位大兄,麻煩通報番禺大人一聲,就說福王世子求見”王建義走上前一手摸出顆碎銀子遞了過去。
“福王世子”
守衛臉上一怔,瞬間倒吸了口涼氣,連到手上的銀子也忘記塞進袖口裡了,瞧著一旁站著的六七歲孩童,臉上紅潤,雙眼黑亮,一襲富人打扮。
楊峰心道:“他就是那位罵暈府學生員的王世子殿下嘶,剛聽說他還打了開封那邊過來的從四品參議使,真是”
“不知”
正當王建義心下不耐,想要再問時,楊峰瞬間反應了過來,忙將銀子收起,一臉笑迎道:“請,治所千戶大人正好在裡面”
連通報都免了,身為守衛,楊峰心裡明白,以福王世子的身份根本不用通報,身份早就超過了千戶番禺,要說禮義,反而番禺要親自迎接呢。
“千戶治所每月月奉都會給齊麼”朱由崧倒是沒直接進去,反而問起了這檔子事。
“這個”
楊峰有些為難,說實話吧,上頭要是知道會有人不高興,不說吧他心裡不爽,咬了咬牙道:“以前每月額度算起來有五兩不到,現在四兩左右,聽說每年剝到治所的銀子都在逐年降低,番大人到是有多少給多少,不過有些人卻是會私扣些”
“有些人喝兵血麼”
朱由崧眉間皺了皺,接著又鬆開了,笑道:“以後會好些來的”說擺也不管他如何想,顧自領著王建義、阮標向裡頭最大的房子走了過去。
遠遠看著朱由崧進去的背影,楊峰暗自搖頭,心道:“真的會有好日子麼”
走近大房子,門前站了兩個守衛,這兩人不像外面的楊峰那般吊兒郎當,到是身子站得筆挺,看上去十分嚴整。
正當兩人要呵斥,朱由崧一步向前,從袖口直接拿出錢大偉的手諭遞了過去,目光看向裡頭朗聲道:“本王朱由崧,面見番禺千戶,不知千戶大人可有空閒”
“哈哈哈,王世子殿下親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