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鈴雨季

第10部分 (第2/4頁)

與不睡的邊緣上時神采飛揚的講述這些虛幻的美好，這時的我們就會立馬精神十足，像打了雞血一樣，因為畢竟在這個美好的顯得有點虛幻的理想面前，我們多少還感覺我們的這些煎熬終會有一天得到回報。等到那一天，所有的烏雲都會被驅散，舒適和安逸就像冉冉升起的太陽一樣衝破雲層，然後燦爛在出現我們的在眼前。

可是這一切在如今的現實生活中有變成了什麼呢？

是胸前抱著一本本厚厚專業書籍匆匆的腳步以及那一張張永遠無法解凍的冰冷的臉，是奔波在社團與校會院會忙的不亦樂乎卻很少去思考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麼的麻木大腦，是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帶帶地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抑或一遍刷著朋友圈看著螢幕卻不願走出宿舍卻看看藍天聞聞花香的日漸增重的雙腿……

無數學子的大學就是這樣度過的。在痛與不痛的邊緣度過，在平庸與傑出的分界線掙扎，在暗淡與輝煌的岔路口彷徨。每一個經歷過大學和正在經歷的學子都看到了這一切，都理解了這個現實，可是每個人的處理方式卻是截然不同的。

於楓看到了，所以他選擇詩意的生活著，像梭羅一樣，心中始終有一片瓦爾登湖泊；蕭瑤看到了，所以她選擇簡單地生活著，她相信只要不去想就沒有憂愁；雲湘看到了，所以她選擇優秀地生活著……

這些不同的想法各自以獨立的姿態存在著，卻又在主體的交集中相互影響，交叉，像是花團錦簇的的花朵一樣，互相靠近，互相生長。

如果不是風雪的摧殘或許它們將會一直這樣花團錦簇的存在，直到凋謝，就算凋謝也要一起化作春泥。只是它們的身邊仍然長著一個叫“如果”的果實，一個奇怪的果實。

北京似乎真的進入冬天了，氣溫一下子重新整理了記錄，沒有絲毫的緩衝。天空顯得更加高遠而空曠，白寥寥的光惹得眼睛在睜開與閉上的選擇中掙扎。於楓和蕭瑤走在回寢室這條銀杏道上，銀杏樹前幾天還是一片黃色的海洋，滿樹的黃葉將悠長的小徑渲染成一副色彩濃厚畫，惹得學生和老師甚至校外的遊客都來駐足觀賞。而現在呢？滿地的失去光澤的枯萎的葉子，被清潔工胡亂的掃在一旁，銀杏枝椏光禿禿的，白寥寥的光映照在樹枝上，具象出蒼涼和蕭索。

心中某個地方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有一絲寒意穿過層層的纖維與纖維之間的空隙，穿過微微有些單薄的身軀直達心室。蕭瑤提了提衣領，抱在胸前的雙手又緊了一點。

“冷嗎”？

於楓溫柔的詢問語氣，口中吐出的熱氣瞬間化成了白色的水汽，慢慢地上升。

“不冷，就是看到這滿地的銀杏葉心裡有點觸動”。

於楓看了看地上的葉子，沒有說話。

“那個，學長……你和雲湘姐很熟吧……我看到你們在一切挺開心的”。

緩慢的間斷停頓，平緩的聽不出情緒的語氣，似乎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好奇心，但仍可以聽出最後一個字尾音的顫抖。

“嗯，我們以前有過交集……”。同樣是平靜的如同鏡湖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

“哦，這樣啊，沒想到你們還有這層淵源呢，好有緣，呵呵……”

依然是爽朗的笑聲，可是明顯少了之前的幾分力量，最後漸漸減弱，直至消失&nbsp；，只剩下僵硬的表情定格在空氣裡。

是挺有緣！

第十八回　溫暖的陌生人

我的尺子哪去了，誰拿了”？

“這個公式好複雜”！

“我的資料又亂了，好難”！

已經呆在實驗室一個多小時了，可是學生們依然忙的焦頭爛額。

於楓也是這些學生們的一員，這節物理實驗課是學生們最頭疼的同時也是於楓感覺最棘手的一節課，因為有一大堆資料要測量，還有複雜的一系列計算，有時一個公式的計算要寫滿滿一張紙。

不過於楓境況比其他人好多了，因為他還有一個幫手——雲湘。雲湘是被委任的臨時老師助手。因為這些課程雲湘在臺北都已經修完，所以被任命為老師助手也不是什麼爆炸性的新聞了。只是於楓有點不自在，同是大二的學生，一個是地主一個是農民，這多少讓人有點心裡差距吧。不過眼前也不在意這些了，把這些討厭的資料測完才是真理，其他都是浮雲！

雲湘一直主動給於楓記錄資料，娟秀的字型印在打在有方格的實驗紙上，像是能跳躍出音符的五線譜一樣好看。在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嘆息聲迴盪在實驗室的時候，於楓和雲湘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