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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風正說得滔滔不絕,兩名黑室兵突然面色大變,齊齊站起身來敬禮:“見過大人!”
林語風也急忙站起來,回過身入眼就看到凌月舞,凌月舞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林語風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道:“大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屬下竟一點也沒發覺,真是失禮了。”
凌月舞輕鬆地坐了下來,對兩名黑室兵道:“你們兩個先出去。”黑室兵走了,凌月舞略帶玩味的眼神笑意看著林語風說:“我剛才剛在郭督軍面前評價你說‘莽撞孟浪’,看來還得加上一條:言語輕浮。跟我說說,你平常都是這個樣子的?”
林語風也笑了笑說:“大人,平常無聊沒事,吹吹牛打發時間罷了。大多數時候下官還是蠻正經可靠的,比如剛才,下官的表現可還過得去?”
“恩,算你機靈。”凌月舞隨手丟給林語風一包精緻的點心,“喏,這是剛才給郭督軍上茶時配的茶點,他一口也沒動。扔掉浪費了,這糕點味道還不錯,給你嚐嚐。”
林語風嚐了一口,滑而不膩,香甜可口,確是上等的品質。他也不客氣,幾大口就把整大包的糕點全吞了,食相不怎麼雅觀。凌月舞自也不會介意,她問道:“你也別光顧著吃,我問你:上午升你軍銜和官職的任命書收到了吧?”
林語風一邊吞下最後一口糕點,一邊含糊地說:“收到了,謝大人。”
“上回在灰谷我們談了一些,這次你上任前談詳細點:對於新的軍銜,新的職位工作,你可有什麼想法?”
“想法?哦,有的…”吃飽喝足,林語風打了個哈欠:“我說大人,你什麼時候升我為督師啊?”
凌月舞聞言皺起了眉,心想這人真是越來越放肆了。而且臉皮厚得很,那麼多部下中,哪有像他這麼直接向自己要官的?凌月舞冷起了臉說:“哼,才剛剛升了士統官沒幾個小時,就想著當督師了?要是再過幾天,是不是連我的位置都要讓給你了?”
林語風一拍桌子興奮地道:“這個主意好!大人的位置,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早就想要了…。”看著凌月舞臉色大變,林語風這才悠悠地說:“不過可惜,下官自問沒那個本事,當不來,呵呵…。”
凌月舞又惱又恨地望著他,好半天,她低下了頭,咬著嬌豔的嘴唇輕聲說:“林語風,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以前是抗命,現在甚至都敢當面調戲我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會處罰你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林語風竟感到,此時凌月舞的口氣出奇的柔弱,完全不像平時的她,反而像一個需要保護幫助的無助少女。看著凌月舞美麗卓約的身形,林語風心中某種熱烈的東西似乎在急劇地甦醒一般。他強制壓下那股衝動,不敢再過分越禮,訕訕地說:“卑職胡言亂語,請…。請大人責罰。”
凌月舞抬頭瞥了他一眼,又迅速將視線轉向其他地方,神情有些緊張慌亂。似乎是難於下決定,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開口說:“你回去寫一份檢討書給我,另外關你三天禁閉,好好待在屋裡思過不得外出。”
升職命令和處罰命令同一天下達給同一個人,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內,林語風哪都沒去,就躲在屋子裡琢磨著怎麼寫那份檢討書,愁眉苦思。秦懷很擔憂,心想隊長是不是真得罪了督軍大人,這下可怎麼辦?很容易殃及池魚的。明亦影聽聞了這事後只有一個反應:他曬笑一聲:“如果寫檢討書有用的話,要憲兵幹什麼?(如果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說完他回自個屋裡安心睡大覺去了-----他昨晚研究了整通宵的兵書。
張蒙隨即恍然大悟,然後一臉興奮,嬉笑著想進來偷看內容,結果被林語風一腳踹了出去:好小子,來看熱鬧是吧?該幹嘛幹嘛去!
倒是端木雪也過來,林語風就很熱情(張蒙大罵:重色輕友!)。端木雪捧著一本醫書,林語風掃了一眼書名:隱逸居士緒論。這個“隱逸居士”叫葉千銘,林語風也知道一些,這人是帝都相當有名的醫師,號稱大陸第一神醫,只是聽說好幾年前已經死了。林語風說:“雪,我都不想說你了。你整天都捧著本醫書,這也太枯燥無聊了吧?”
端木雪神色有些黯然,輕輕說道:“以前我很貪玩不聽話,誤了不少學習醫術的時間。現在我再也不能虛耗光陰了。”然後她歪著頭看著那份檢討書,說道:“語風,你不要再惹月舞生氣了。你不知道,她其實……”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掂量著這下面的話該不該出口,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說道:“她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很辛苦,至少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