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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遵命!那軍獄裡的二十六名在押軍官,應該作何處罰?”
凌月舞微微思索了下:“拘押十天,杖責三十。”
“卑職這就去辦。”陳權正準備告退,凌月舞突然又問道:“軍官們的傷勢如何,有沒有讓醫療人員去看看?傷勢比較重的,軍棍就先不要打了,等身體恢復了再行刑。”
“大人,都只是輕傷,他們還是比較有分寸的,誰都不敢往死裡打。就只有寧雲市的鄧學治權督師比較奇怪,外表也沒看出什麼傷,但是他肚子不太舒服,手腳有些發冷,上吐下瀉的。治療他的牧師說,鄧權督師應該之前感染風寒了,休息一陣就沒事了。”
手腳發冷?凌月舞聽到這個詞,心中跳了一下,難道是……她拿起那份被捕入獄的人員名單,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在名單的最後面看到一個人名:蘭口縣預備役軍士長林語風。
一瞬間,凌月舞的神情明顯動容,但隨即恢復了常態。bxzw。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陳權,裡面怎麼會有一個預備役軍官?”
“大人,當時下官帶兵趕到現場時,確實有位預備役軍士長也參與了鬥毆。因此卑職連他一起逮捕了。”本來一個軍士長,陳權未必有印象,但林語風的制服太顯眼了:一群人就他是灰色的。
“你們審訊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他一開始不肯說話,最後獄典官一再逼問下,他才老實交代了:看見一群人打鬥,他說他一時糊塗,也參與其中。”
一時糊塗,就參與鬥毆?“除此之外,這位軍士長就沒再說什麼了麼?”
“沒有了,他已經對自己的違犯軍法私下鬥毆的事情供認不諱。”陳權回答著,心中卻在暗自奇怪:督軍大人怎麼會關注一個小小軍士長的事情?
“是麼……”凌月舞微微低頭沉吟了一會,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語風被關到了軍獄裡。按照林語風的想象,軍獄應該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之一,**的空氣,昏暗的燈光,還時不時傳來刑逼犯人時的慘叫人。但等林語風進去,發現壓根不是這麼回事。寬敞明亮的牢房,新鮮流暢的空氣,乾淨的地板,除了被限制自由關在房間裡外,其他還真不算壞。
林語風這樣想著:起碼比我們中隊士兵住的營房要好。
黑室軍官和地方軍官被分開關閉,林語風因為一身灰色的預備役軍裝,他被獄卒當成地方軍官,和一個不知哪個地市計程車統官關在一起。其實兩撥人都不認識他,剛被抓進來集體審問的時候,全部人(特別是地方軍官)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這傢伙到底是誰?
林語風無聊地躺在地上,嘴裡叼著一根稻草,閉著眼睛休息。與他同房計程車統官碰了碰他:“喂,兄弟,這種時候你還睡得著?”
被抓進來的軍官們酒勁基本已經清醒,個個忐忑不安。私下鬥毆,是督軍大人嚴禁的事情。在軍隊中,觸犯軍法,特別是上級頒令禁止的事情,是很嚴重的罪行。這要是在戰時,非殺頭不可。雖然現在和平時期,不大可能因為打了一架就被處決,但一頓處分懲罰是免不了的。而且督軍大人向來御下極嚴,大家都很擔心:會不會降職丟官?
這種情況下,眾人哪有心思睡,大家都絞盡腦汁:趕緊想辦法向外面透個信,找人在督軍大人面前求個情啊!
平時不被軍官放在眼裡的獄卒,這時候可真是炙手可熱------就指望著他們幫忙傳遞訊息了。一大堆士統官軍士長紛紛和獄卒套近乎,拉關係,“兄弟大哥”之類的叫個不停。一些臉皮比較厚的,直接叫獄卒“長官”了。獄卒口裡說“不敢當”,心裡卻是得意非凡:你們這些軍官也有求我這個小兵的時候!
此時就只有林語風一個人在睡覺,顯得很是異常。
和林語風搭話計程車統官大概三十多歲,長得英俊不凡,氣質儒雅,是那種一見面就給人以好感的型別。
林語風笑著道:“這位長官,您不也一樣很悠閒嗎?剛才我還聽見您在唸什麼詩詞。恕下官讀書不多,實在是聽不出您唸的是哪首詩。不過由音知心,我看您也一點不擔心。”
士統官聳了聳肩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在軍部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就算買通了獄卒又能怎樣?還不如省點力氣,休息休息。”
“我也是,會挨什麼責罰我也懶得去想了,聽天由命。”
士統官從上到下打量了林語風一遍,問道:“兄弟,你會武功嗎?”
林語風看了他一眼:“會一些。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