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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為首,另一邊則以右相千金洛芷凝為首。
今日的洛芷凝穿了一件淡紫色碧霞羅,臂上薄煙紫輕綃流動如水,與如瀑長髮相引相攜,果然是“風姿綽約鳶尾花,端莊秀麗入誰家”。
而莫如玥因為剛從皇后宮中出來一肚子的氣還未消去,詩婉公主跟皇后賭氣缺席不出,更讓莫如玥覺得今日實在是無趣,若不是能夠在宴會上見到玉珏,恐怕她也早就出宮了。
許是為了巴結莫如玥,一個正在說笑的女子聲音高了幾分:“姐妹們,你們聽說了沒有,據說前幾天的時候夢雲湖邊有位漂亮女子跌進了穢池呢,哎呦,那個場景啊,真真是讓人噁心。”
洛芷凝掉入陷阱的事早已在京城貴族圈裡私下傳開了,但被這女子當眾如此一說卻是十分忌諱的,畢竟左右兩位丞相雖然針鋒相對,卻也沒有攤到明面上。
洛芷凝小臉兒早已慘白,月堇言骨子裡就是那拜高踩低的額,有人欺負自己表姐當然不樂意,冷哼一聲:“宮宴之上說如此汙穢之事,依我看,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你,你。”那女子被月堇言說得委屈,忽的想起一事來冷笑道:“是啊,就算我身上髒汙,卻也比某人強多了,我可是聽說某人竟然被自己家的婆子壓倒在地,還被一群下人給打了的,而且,還是當著一群男子的面呢!哎呦哎呦,那場景啊,嘖嘖。”
月堇言一聽怒氣立即上湧,蹭蹭竄出去抬手就給了那女子一個大嘴巴子,邊打還邊罵:“讓你胡沁!讓你多嘴!長舌婦!”
在宮裡私自鬥毆這可是大罪,洛芷凝莫如玥一呆趕忙派人拉架,被打的小姑娘臉頰上立即紅腫起來,畢竟還小嗚嗚哭了起來。同來的官家小姐們立即指著月堇言就開始訓罵,月堇言氣急攻心,掃過圍在自己身邊的烏壓壓一群人,眼前一黑撲通暈倒在地。
月堇言這突然暈厥著實嚇壞了在場眾人,立即就有宮人要去稟報皇后,幸好洛芷凝眼疾手快命人及時攔住了。自己表妹這個毛病她是聽姑姑說起過的,趕忙伸出拇指掐向她的人中,但是也不知道是自己力道不夠,還是月堇言情況太嚴重,竟然半天都沒有醒轉。
“我來!”
情況緊急之下,莫如玥撥開眾人,從頭上拔下銀簪不偏不倚就戳向了月堇言的人中。只聽“啊”一聲尖叫,月堇言瞪大了眼睛從地上跳將起來,捂住自己嘴巴哎呦哎呦直哼哼。
見她醒轉,洛芷凝終於鬆了一口氣,若是在皇宮裡發生什麼事只怕她這個表姐也脫不了干係,當即對莫如玥行了一禮:“芷凝多謝玥姐姐救起表妹,如此大恩妹妹改日定當登門拜謝。”
莫如玥冷冷看了她一眼,伸手將方才救月堇言的簪子扔到了湖裡,才道:“謝倒不用了,還是先道歉吧。”
不用莫如玥說明,洛芷凝也知道她指的是誰,但是那女子被打純粹是自找的,若不是她胡言亂語也不會惹惱了月堇言,讓她道歉還真是有點開不了口,更何況還是個官階比自己父親不知低了多少的小官千金。
“堇言,還不快過來道歉。”她開不了口,自然有人可以,月堇言雖是將軍府的女兒,但畢竟是個庶女,嫡庶有別自然沒那麼多顧忌。
可月堇言不這樣想,先是看到莫如玥扔掉了沾了自己血跡的簪子,後又聽到讓自己給一個小小官員的女兒道歉,她當然不怨!
“堇言,道歉。”洛芷凝語氣強硬了幾分,自己表妹什麼心思她早已猜的一清二楚,但這是皇宮,若是真的鬧到了皇后面前,她這動手的罪責要比那胡言的不知要重多少。
月堇言還欲再拒絕,但看到洛芷凝眸中極力隱忍的怒火時終於軟了下去,語有不甘地說了聲對不起。
那被打的女子早在月堇言突然暈厥不醒時就有些嚇壞了,若是她一直不醒那她豈不是得罪了將軍府和右相府了,對了,還有那未來的九王妃可是這月堇言的嫡姐,這些人哪裡是她爹爹一個小小院判可以得罪的?所以當聽到莫如玥說和解時自然求之不得,心中後怕不已,以後該好好管住這張惹禍的嘴了。
這件事端剛剛平息,皇后的儀仗便到了。
皇后掃了一眼便發現了端倪,只不過宮中的事哪裡那麼容易說得清?既然當事人不開口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理會了。
皇后落座後宴席也即將開始,只是除了千金以外,還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的。
“各位皇子們還未到嗎?”
皇后話音剛落立即便有宮人上前回話:“回稟皇后娘娘,奴婢已經命人去請了。”
皇后點點頭,看向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