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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玉姐抬頭,眼眶中竟然含有淚水:“我不知道是怎麼呢?我以前並不是這樣的。可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我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我覺得我愛上了你,真的!你可能會取笑一個女人愛上一個比她小很多的男人,而且愛得那麼熱烈,就像少女一樣。今天我故意把我女兒送回到我母親那,就是想和你,和你……”
夜色中,我獨自走在回學校的路上,想著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次與女子的親密接觸,這種接觸讓我暫時忘記自己是流落這個時代一個不合適宜的人。我只是淺嘗而止,並非我不想,而是我不知道做了之後接著該如何做,更主要的是我想起了周芸,如果在這個時代我需要一個人,我想就是她了。
再去家教的時候,一切雨過天晴,玉姐彷彿想通了,家教結束玉姐送我出門時,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我驚詫現代女子的灑脫,她們只在某一時刻鐘情於你。看著玉姐豐滿的身體,我微微感覺有些遺憾。
不過,能和玉姐恢復正常交往,我很高興。我回到寢室時,已是晚上近十點了,我衝著在家的各位說道:“今晚我請客,怎麼樣?去幹什麼,隨你們?”
老六說:“不會吧,從來沒聽說過你請客,安的什麼心呀?”
我說:“我有過這麼小氣嗎?”
其他成員異口同聲地道:“是!”
真讓我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說:“我做家教發薪水了,我想理應請大家慶祝一下,不信的可以不來喲!”
“真的!”大家高興了,好呀好呀,去喝酒,太晚了,最後大家一致同意去看通宵錄象。原因是大家很久很久沒看那個那個片子了。
老五肖峰惟恐天下不亂地叫道:“應該把周芸也叫來,你這家教是人家幫你找的,請她是最應該的了。”
老六吳以說:“你算了吧,她去了,我們還不自在了。再說人家以後不會單獨請嗎?”說完,朝我一擠眼,那意思是說你說對不對。
我笑了,大叫:“走了,走了,哪那麼多廢話!”
大傢伙儘快地衝到附近一家錄象廳,找好了位子坐下,通宵錄象正開始了。先是一武打舊片《新鴛鴦蝴蝶劍》,據說是一個很有名的武俠小說家寫的,在片中演繹著現代人對江湖的理解。
劇中人物飛來飛去的,剎是好看。
我問老五:“他們是怎麼弄的?”
老五充內行般回答:“吊剛絲唄,然後在後期處理一下。早期的想往高牆上跳的,實際上是拍他往下跳,然後在倒著放,他不就飛上牆了嗎?連這都不懂,真是傻冒!”
接下來就是那所謂生活片,正是弟兄們所期待的,一時間錄象廳裡是一種透著緊張的寂靜,能聽到人們粗重急促卻又壓抑的呼吸。我心頭泛起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的時代,充斥著誘惑和浮躁,人們渴望著釋放自我,渴望多種形式的發洩。他們有很多的途徑滿足自己的慾望,在一片幻想朦朧中實現自己是一號主人公的虛幻。
再接著放映的是一香港蠱惑仔片,周遭已經有好幾起鼾聲,而我心頭一片寧靜。我看到現代大都市中混混們的生活方式。據說這片還很受年輕人歡迎並模仿之,那就是香港,那個遙遠大都市的黑社會生活嗎?我有點想發笑。那些黑社會成員個個西裝革履,帶墨鏡,我想,這些人打起架來會拼命嗎?
當我一個人從錄象廳出來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多了,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路燈發散著慘白的光芒。我仰頭看著滿空的繁星,心頭想著我們那個時代刀光劍影的生活,不禁豪氣頓生,瞧路上沒人,身形一展,如夜梟一般在空中滑翔。我想檢驗一下自己現在的功力。
久違了,這種感覺,空氣冷冷地在我兩旁呼嘯而過,我在巷道上飛馳轉躍,感覺一股淋漓的快意,最後我躍到在一高處。
我負手遠眺著這城市。這龐大喧鬧的城市,此刻才有了片刻的安寧。在白日裡有多少人出入於這些高樓大廈之間,而到了晚上,在城市的角落,在那黑暗中又是一些怎樣的人在掙扎生活?白與黑總是在交替著。
正想著,忽心生感應,從高處躍下,向左方猶如鬼魅一般悄聲而去。轉過一路口,一開闊處,四個黑衣人圍住一個嬌小的黑影,無聲無息,卻暗勁湧動,殺氣漫天。我奇怪:這時代竟也有高手?
打鬥已近尾聲。圍在當間的蒙面黑衣人,身材極好,似是個女子,有些眼熟,只見她虛晃一招,人跳竄了出去,在那四人一楞之際,緊接著身子一動,消失在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