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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飛去,想托住他的身軀,卻完全忘了自己已是失去肉體的虛幻。
就在觸到那青年身體的剎那,奇異的事情發生!我被倏地吸入他體內,我大驚,欲掙扎,卻無法突破那青年肉體的屏障,而更奇怪的是在我進到那肉體時,竟然發覺那肉體就已成了沒了靈魂的空殼,難道在那青年跳下的瞬間,心神就已然死去?
當時情況匪夷所思,一下子他自殺卻變成我自殺了。
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大地泥土的氣息真切地撲鼻而來。在對死畏懼的本能刺激下,我心神迅速融入青年體內,幾個呼吸我大致能控制新軀體的經脈執行,糟糕的是眼下軀殼內毫無內力,只好藉助外力。這萬分緊急時分,我放鬆身心,無知無覺,無喜無懼,剎那進入一片空明境地,身軀千百竅穴在生死關頭被我用無上的念力催發,“轟”地一聲開啟,頓感體外空氣中蘊涵的能量粒子瘋狂湧入。
借來的力量迅速佈滿全身,氣勁由湧泉穴噴出,下墜的速度立即緩了下來。饒是如此,“砰”的一聲,我還是重重地摔在草坪上,“天!”好痛啊。查一下體內狀況,還好,沒什麼大礙。
許久,我趴在那草坪上,痛的感覺是如此真實,冬日枯死的草還殘留著一絲生命的氣息,我聞著,感受著大地奇異的脈動,即使聰慧如我,也難解釋眼下這一系列發生的種種,心頭無數的疑問流星般紛紛閃過,心情是莫名的複雜、騷動。正思量間,突覺有人拍了拍我,我竟沒發覺那人靠近,我的靈覺哪去了?那人說道:“黎浩天,你躺在這幹什麼?不怕冷嗎?”說話的腔調是我從未聽過的。
我翻過身,緩緩坐起來,關節發出一陣分明的噼啪聲。冷月下,一青年腋下夾著幾本書,無法看清他的模樣,卻能猜測出他臉上正一副關切的神情。
“他認識我?應該是那想自殺的青年。”我心想著,打量著這人,這裡的人很奇怪,一身我從未見過的裝扮,沒有傲然的博冠,沒有飄然的長衫。我張開嘴,艱難地發出了音:“我、想、獨、自、呆、會。”從喉嚨滾出的聲音,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完全不像從前的渾厚,有幾分稚嫩。
“我這是怎麼呢?難道是借屍還魂?”那青年不管兀自發愣的我,一把拖起我說:“走吧,圖書館都關門了,我們回寢室。”
“寢室?我這是在何地啊?暈啊!”我艱難地爬起,感到全身痠痛。
對眼前的這副軀體,很不習慣,總感覺笨拙萬分。我無法準確調控臉部的肌肉,只好默默地隨著那青年身後走著。腳踩到那道上,感覺很堅硬。我打量四周,茫然極了,我覺得渾身不對勁,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對勁!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彷彿周圍黑暗中都是噬人的野獸,身子不由地微微顫抖起來。失去功力的我,難道連勇氣也喪失了嗎?
“怎麼了浩天,冷嗎?”
我搖了搖頭。
“我也許在做夢!”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
天!曾經於千軍萬馬中指揮若定的我,曾經於絕頂高手挑戰面前笑談如常的我,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里,也忍不住地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心神慌亂。
夜已經很深,路上已沒有幾個行人,路燈高掛,發出的是奪目的光芒,我隨著那青年茫然地向前方走去,就在這時,忽然從遠處傳來一下一下有力地敲鐘聲“嗡……嗡……嗡……嗡……”悠遠而深沉。最後一下剛剛敲完,立時響起人們的一片歡鬧聲,彷彿早就等待好了的,此起彼伏,緊接著一陣陣“嘶嘶”聲,一個個煙花如蛇行般竄到了半空,剎那間五光十色,照亮半個夜空。
“新年到來了!”那青年抬頭喃喃道。
“新、年?除、夕、之、夜?”
又走了一會兒,那青年輕輕問道:“你沒事吧?”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
青年有些猶豫,看神色彷彿是隱忍了很久,終還是下了決心,說道:“本來我不想問的,但作為哥們,浩天,我還是想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一個人一生難免是要受一些挫折,特別是這感情問題。”
那青年是在安慰我嗎?
我?
接著語速有些快,不是很懂,但聽到最後,看那青年的表情,我心裡猜到六分,想是那喚做黎浩天的青年因為一位姑娘才跳樓。是什麼樣的姑娘讓他如此神魂顛倒,以至最後會捨棄生命?想及此,我心不自覺地湧上一陣酸楚,很奇怪的感覺。
我說道:“過去的、浩天、已然死了。”
聲音有些冷,有些硬,我想回到過去說話的鎮定,可我的努力